溫晗看著陳止墨,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問道:“齊國的災害和你有沒有關係?”
連續的兩個問題,語調一點也不友善。
陳止墨笑:“哎,真懷念之前的那段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主子利用完了就丟掉。”
兩個人說這話,像是在兩個世界裏的人。
溫晗冷哼一聲,不禁蹙眉道:“陳止墨,我說過,沒人是我的主人,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可是也是我自己想要來的,我這輩子,注定不會變成一枚棋子。”
她是一個人,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陳止墨挑了挑眉:“是呀,利用完了別人,便不再是棋子了。”
嘴角咧開,笑容之中盡是嘲諷。
溫晗冷笑,隻覺得和陳止墨掰不開這個關係。
說起來,到底是誰利用了誰。
是她當年傻,又在那一天醒來的時候失去了一切,一時無助,才會中了陳止墨所有的圈套,沒想到到了最後,竟變成她背叛了陳止墨。
不知滿足的人,無論你做多少,到了他的眼中終究是一場笑話。
陳止墨的頭揚起,眼中是盛滿了不羈。
他看著溫晗:“怎麼,愧疚了?愧疚了就幫我滅了齊國,殺了秦澈!”
聽著陳止墨的話,不知為什麼,溫晗的頭竟有點疼,身子踉蹌,險些向著身後倒去。
陳止墨看著也是一怔,不禁喚道:“如玉?”
溫晗咬牙,回了精神,瞪了陳止墨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陳止墨的嘴角抽了抽:“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你自己心底的那個惡魔沒有放過你!”
溫晗上前一步,離陳止墨又近了一點,眸子抬起,看著眼前的人,眼眸定定,再不含任何情感,冷聲開口:“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齊國的災害和你有沒有關係。”
話音落,陳止墨又笑了,眉眼盡是笑意,對上溫晗的眼神,他開口:“那我便也第一次告訴你,有,而且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溫晗的喉間一哽。
陳止墨又道:“小奴隸大了,果然就不由主子了。”
“啪!”
溫晗抬手,一巴掌重重打在陳止墨的臉頰上。
陳止墨的頭歪向一邊,啐了一口血出來,笑道:“我說錯了?神佑的羅盤是你帶過來的吧,我找到了那枚碎片,把齊國皇帝的血滴在了上麵,聽說,那東西是見不得血的。”
陳止墨笑,笑容變得有些猙獰,溫晗的眸子垂下,想起那一日鑫爺和她說過的話,羅盤是這個世界的鑰匙,是萬萬見不得血腥的。
“若不是你,誰會發現那個羅盤,若不是你,齊國的災難又怎會發生?”
陳止墨又笑道:“如果師父說的沒錯的話,那個羅盤應該是你和另外一個世界之間的聯係吧,你還真夠恨得,為了讓我拿不到它,把羅盤都砸了,不過沒關係,隻要一個碎片,我也能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當然,聖上能夠真正的病了,還少不了你的功勞,想來最近秦澈也不能閑著了吧,朝堂上的聲音,我真的不知道她能護著你這個太子妃多久,亦或說,隻是如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