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相帶著溫夫人等一眾人在門口站著。
溫夫人的頭低著,臉色卻是差的要命,溫瑤的事情溫夫人還記著,更何況上次用銀子砸再要回去的事情還是溫夫人心上的傷,怎麼可能說忘就忘了。
溫瑤站在溫夫人的身邊,麵色倒是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
馬車緩緩駛來,最後在溫府的門前停下。
溫府的人本以為隻有溫晗一人來了,怎知抬頭一瞧,才發現秦澈也在。
秦澈伸手將溫晗扶了下來,看模樣,溫晗像是主子,王爺倒像是仆人。
眾人跪地,不敢說什麼閑話,隻是齊刷刷地問禮請安。
溫晗看著這些匍匐在腳下的人,卻也知道他們這安請的有多麼心不甘情不願。
隻是這溫府的大門,她居然又回來了。
溫丞相帶著溫晗進了正堂。
眾人中凡是有身份地都坐在了兩邊,秦澈和溫晗坐在最中間的位子上。
溫晗的目光掃過,幾年來溫丞相老了不少,鬢間也添了許多的白發。
溫府的人依舊不多,看來溫丞相這幾年消停了不少,也沒有添什麼新妻,唯獨多了一房八姨太,模樣也像是和大夫人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秦澈開口:“自今日起,丞相大人便是本王的嶽父了。”
“老臣不敢,老臣能得到一個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兒,更是老臣的榮幸。”
客套的話恭恭敬敬說了一堆,溫丞相拍馬屁的本事不減當年。
溫晗瞧著,眸子轉了轉,笑道:“父親大人,還望您能為我介紹一下……”
溫丞相應聲,又看向了坐在一邊的人。
大夫人先站了起來,麵上還有一些不願,卻還是開口道:“我是丞相大人的嫡妻,餘氏,聽聞王妃自幼無父無母,既容妃娘娘下旨,王妃也可喚臣妻為母親。”
溫晗的頭抬起,嘴角帶了一抹淺笑:“溫夫人的麵本妃不怎麼記得,可是聲音本妃卻記得清清楚楚。”
聞言,大夫人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
眼前這廝是個記仇的,早知今日,當初她或許就不敢把那盆水潑出去,實在是太衝動了。
溫晗的眸子眯了眯,又道:“聽聞父親大人之前還娶過一房,隻是不幸早亡,算起來溫夫人應該是個庶妻,本妃叫姨母如何?”
溫晗瞧著她,眸中似是帶了戾氣,大夫人不敢抬頭,心裏卻是咯噔一聲。
那個女人死的早,再加上溫晗都走了,已經許久沒有人在她麵前提起庶妻二字。
這是大夫人心頭的痛。
隻是溫晗沒有給大夫人太多心痛的時間,又開口道:“既然姨母沒什麼意見,本妃以後便這般喚你了,本妃的父母去的早,更沒有什麼姨母,每次這般叫著,本妃就覺得倍感親切。”
大夫人的手掌攥了攥,王爺和老爺都還在座位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