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止墨的臉早已經晃出了好多個,溫晗咬緊牙關:“你……你做什麼?!”
身子掙紮了兩下,陳止墨開口:“溫小姐想要戒掉藥癮,這樣不行,我用繩子把小姐綁在床榻上,你若是難受就掙紮,我一定不會壞了你的事,隻是可能會有點疼。”
溫晗的眉頭緊皺,眼睛也已經閉上了,不知道陳止墨剛才的話她有沒有聽見。
陳止墨的表情帶了幾分嚴肅,將溫晗抱到床榻上綁起來。
溫晗的牙齒咬的太緊了,陳止墨拿了一塊帕子塞進她的嘴裏。
溫晗張開嘴,迷茫中隻剩呢喃:“我恨你!”
嘶啞的聲音,卻是咬的真切的三個字,痛徹心扉的三個字。
陳止墨的手停了一瞬,還是將帕子全都塞在她的嘴裏。
床榻上的女子狠狠掙紮了兩下,陳止墨重重吐了一口氣,轉身,眉目微微舒展,又帶了一副癡癡的笑顏,隻是那笑容中有些苦澀。
“吱呀。”
陳止墨推開了木門,香蘭還在門口站著:“公……公子……你……你你你……”
雖是冬日,香蘭的臉頰卻紅彤彤的像是剛熟的蘋果,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熱的。
陳止墨垂首,向著她笑了笑:“不是說午飯做好了,在哪呢?我餓了。”
“在這……這……”
香蘭引著向前,陳止墨隨她而去,屋內的女子又狠狠地掙紮了兩下。
藥癮犯了一天,直到第二日午時,溫晗的眼眸中才多了幾分清明。
溫晗抬眸,瞧著陳止墨就睡在床榻邊的凳子上。
“阿嚏!”
許是被溫晗看得,陳止墨重重打了一個噴嚏,抬眸看著溫晗,拿著帕子擦了擦鼻涕,陳止墨笑笑:“溫小姐醒了。”
溫晗點了點頭,身子折騰了一夜也沒什麼力氣。
手掌動了動,陳止墨是用結實的繩子綁的,手腕和腳腕已經全紅了。
溫晗擰眉:“這段時間我沒再吃那種藥吧?”
“沒有。”
陳止墨說著,伸手準備幫溫晗把繩子解下來。
“不用了。”
溫晗開口。
“我也不知道我會清醒多久又會睡過去,陳止墨,我有事想要求你。”
陳止墨笑:“溫小姐,有什麼求不求的,你吩咐就是了。”
溫晗垂首:“扶我起來,我想吃飯。”
“好。”
飯菜就在桌邊,香蘭剛送來的,還是熱的。
陳止墨將溫晗腳踝上的繩子解下來,拿著飯碗喂到溫晗嘴裏。
溫晗垂首,沒有看他,這樣的場麵多少有些尷尬和曖昧。
溫晗吞了一口飯,眼睛隻看著床榻。
雖說不再空蕩蕩,可其中裝著的不再是靈性,是殺氣。
配著溫晗已經毀了的臉頰,此刻顯得有些猙獰和凶。
她冷聲開口:“陳止墨,我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我要拚,你不用一定要陪著我,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我……”
每一句話,冷靜的沒有溫度,像是在談判桌上談條件。
“溫小姐,你能幫我報巫族的仇嗎?“
陳止墨開口,打斷了溫晗的話,他的嘴角嗤著一絲笑意,依舊是平日的少年模樣,隻是眼眸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