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失靈了,當初的缺陷已經不再,睡在棺材裏的狐狸卻不會再醒過來了。
溫晗攥著玉佩的手更緊,卻仍然控製不住發抖的手掌。
她的貝齒咬緊了下唇,直到咬出血來。
身子一動,猛地狠狠向著棺材處撞了過去。
好在陳止墨的手快,一把將溫晗拉過來抱在懷裏。
溫晗拽著他的衣裳,身子死命的掙紮,像是一頭野獸,沒了人心的野獸。
陳止墨有些焦急,開口道:“你想死嗎?”
溫晗的動作頓住。
“你若相死的話,其實我可以幫你的。”
他開口,語調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手上的動作卻不敢鬆,他生怕一鬆了,溫晗又撞上去。
“我可以用盡所有的法力將你送回本該屬於你的時代,你根本就不該來到這裏,也不該經曆這些的。”
懷中的溫晗依舊沒動。
陳止墨歎了口氣,又道:“哎,其實你回去也不會,你的臉毀了,武功也廢了,現在還沉迷藥癮不能自拔,還有……”
陳止墨的嘮叨一聲聲在耳邊響起。
“不要!”
兩個字,嚇了陳止墨一跳。
陳止墨低頭,看著被自己抱著的人,剛才那聲沙啞的話,是溫晗說的?
陳止墨看著她,溫晗的眸子合上,有一滴淚滑過臉頰落在地上。
這是她的眼淚,是她的最後一滴眼淚。
她起身,掙紮著從陳止墨的懷裏爬出來。
陳止墨看著她,最終還是鬆了手。
溫晗抬手,玉佩被她重重摔在了地上。
“啪!”
一聲巨響,偏是那玉佩卻完好無損。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棺材,聲音很啞,不太好聽:“我不回去,在這裏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我千辛萬苦來這裏玩一遭,不是就為了這樣讓人玩弄的,鑫爺來這裏,也不是為了死的。”
聲音冰冷,依舊是那個她。
陳止墨瞧著她,瞧著溫晗的眼眸裏又重新燃起了光。
像是注入了一道靈魂。
“那個世界不要我,我何苦回去,這個世界負了我,我怎能逃避,錙銖必較,趕盡殺絕,這些都是他交給我的,也都是我要還回去的。”
冰冷的聲音,像是開了刃的匕首。
溫晗的眼眸,盡是殺氣。
眼前是鑫爺的屍首,她又怎能放棄。
不過一個秦澈罷了。
陳止墨問她,想死嗎……
她突然想起那一天太子醉酒說了很多的話。
她曾那樣大義凜然地罵過太子。
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嗬,結果到了她的身上,還真是丟人呢!
溫晗俯身,將那枚玉佩從地上撿起來。
陳止墨狐疑:“你這是?”
溫晗將玉佩係在身上:“鑫爺留下的最後一點東西,也是我該記住的東西。”
陳止墨點了點頭,又試探著開口:“那……我們回去……”
溫晗頷首,陳止墨瞧著她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在前麵帶路。
溫晗在後麵走著,猛然開口道:“陳止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