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寒的指尖磨砂著溫晗的下巴:“不對,現在該叫太子妃了。”
他的指尖光滑,力道卻不輕,溫晗回過神來,既然空翼道長想要引燕入京,穆亦寒身為燕國世子,出現在這裏也不足為奇,隻是……
察覺到了溫晗的走神,穆亦寒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又緊了些,溫晗的下巴有些疼,頭動了動,穆亦寒卻逼著她隻能看著他。
溫晗一愣,看著穆亦寒,他的嘴角彎著,眼眸中帶了一絲狠絕得意的笑。
眼前的人,很陌生。
穆亦寒逼著溫晗看著自己:“太子妃嫁人以後,果然更加美豔了。”
他的另一隻手掌抬起,手指劃過溫晗的臉頰,動作輕浮讓人厭惡。
溫晗卻沒躲開,隻是抬眸冷冷看著他:“世子不通報一聲就來到我齊國,不知所為何事?”
她的語調很平靜,不像是被綁的俘虜,倒有點像是談判桌上的謀臣。
穆亦寒的眼神一頓,而後卻笑得更甚:“本世子來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為了你。”
這話說得曖昧,穆亦寒的身子也向著她的方向傾了傾。
他的身上帶著濃煙的味道,嗅的溫晗的鼻子十分不舒服。
看溫晗不說話,穆亦寒又道:“之前太子妃在齊國貴族麵前巧舌如簧,三言兩語奠定了本世子千古罪人的罵名,本世子回去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順便看了看你們齊國的書,雖然你們說話讓人難受,可有一句話本世子很喜歡。”
“哪一句?”
穆亦寒的喉間發出咯咯的笑聲,唇角向前,停在溫晗的耳畔,他開口,氣息掃過溫晗的耳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有點癢的感覺,更多的卻是惡心。
溫晗不禁打了個寒顫,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穆亦寒笑:“原來青青也會害怕,本世子還以為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溫晗不是害怕,是惡心。
這樣的話溫晗也懶得爭辯,畢竟之前和穆亦寒爭辯了那麼久,她的話他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看著穆亦寒現在的模樣,好像還在偏執症裏加了一樣精神分裂進去。
也不知燕國皇族有沒有好一點的禦醫……
穆亦寒看著溫晗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不知她又在想什麼餿主意,
穆亦寒起身,直接將溫晗抱了起來。
溫晗的腳雖然鬆了綁,手掌還被綁在身後,穆亦寒沒有為溫晗鬆綁的意思,隻是看著溫晗膝蓋剛才磕出的瘀血笑了笑:“太子妃曾經刺了本世子的膝蓋一下,這次也算是扯平了。”
溫晗懶得理他,頭也轉向了另外一邊,下巴的酸痛還在,她暫時不想看見穆亦寒的這張臉。
穆亦寒抱著溫晗直接進到了內屋,穆亦寒鬆手,直接將溫晗扔在了床榻上。
溫晗剛剛摔在床榻上,下一刻,穆亦寒的身子也傾了上來。
溫晗被他的兩臂抵在床榻上,溫晗看著穆亦寒,嘴巴張開,剛想說話,穆亦寒卻向她搖了搖頭,搶在她前麵開口。
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映在溫晗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