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的身子又湊過來一點。
溫晗的眉頭擰緊,秦澈卻佯裝坐直了身子無奈道:“轎子實在太滑。”
……
溫晗嫌棄地向著旁邊坐了一點。
秦澈的身子又湊了過來。
溫晗瞪著他,他倒是麵不紅心不跳:“轎夫抬轎子實在太偏了!”
說的是嫌棄的模樣。
咬牙切齒加跺腳,秦澈的戲癮也是越來越足了。
溫晗又向著旁邊靠。
秦澈的身子不會停。
“秦澈!”
萬分嫌棄的聲音!
下一刻,外麵的轎夫似是手真的滑了,轎子傾斜,秦澈的身子向前抵了一下。
溫晗的身子本就抵在了轎子的角落,秦澈的身子前傾,如此一來,兩人的唇角,近在毫厘……
“你!”
溫晗的眸子抬起,看著眼前的人。
“噓。”
轎子的角度已經恢複了正常,轎內兩個人的動作卻依舊不正常。
秦澈一手做噓聲狀抵在唇邊,一手捂住了溫晗的嘴角:“晗晗若是想讓外麵的人都知道我不錯,就可以叫的再大聲一點。”
這話……
話剛聽了一半,溫晗的耳尖不自覺紅了一點。
唇角上載著秦澈指間的溫度,溫晗瞪著他的笑臉,唇微張:“流氓!”
秦澈笑:“晗晗叫的太花癡,本王怕別人以為你暗戀我,你是不是想歪了?”
嘴角還帶著奸計得逞的笑意,溫晗伸手推開身邊的人,嫌棄道:“我不和你鬧。”
都說蕭王英勇,到最後就是個孩子。
一個內心冷成了石頭的孩子。
就算秦澈的臉上還帶著笑,溫晗依舊無法忘了他剛才眼中的冷漠和麻木。
為她包紮的時候溫柔無比,說起死亡的時候依舊溫柔得不像他。
溫晗不禁開口問道:“烏族到底是……”
說起來,饒了一圈,她還是不能解開自己的心結,秦澈不停地逗她開心,到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秦澈的身子坐正,總算正經了些。
“巫雅鎮在齊國和燕國的交界點,本就是個普通的小村莊,是烏族人住的地方,聽聞當年父皇落難的時候曾經昏倒在巫雅鎮,是鎮上的人救了他。”
“嗯。”
溫晗點了點頭,未聽出這故事裏有一絲血腥和殺戮的味道。
山賊頭子雖笨,可看他的神情,是鐵了心要聖上的命的。
秦澈繼續道:“後來父皇征戰成功,對巫雅鎮的人大加賞賜,巫雅鎮雖人少沒什麼資源,卻還是富足了起來,可惜巫雅鎮有世代傳承的巫術,燕國人喜歡巫術,更有傳言巫雅鎮的巫術對燕國的巫術研究很有幫助,所以燕國就來請求換地。”
“燕國交出的是富庶之地,齊國懂巫術的人太少,父皇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下來,可惜巫雅鎮變成燕國的領土之後,聽說燕國人總是隔三差五去找烏族熱的麻煩,就是為了讓他們盡快交出傳承的巫術,烏族人不肯,燕國人就將他們的人抓起來,每天殺一個……”
秦澈講著,眸中已經很冷。
溫晗聽著,身上也不禁顫栗。
“後來他們就將此事算在陛下的身上,所以?”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