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的眸中堅決,不容拒絕。
溫晗看著他的眼神,知道沒有回旋的餘地。
隻是太子給她的這項軟禁實在奇怪,說好的不能隨便出門,說好的閑雜人等不能靠近。
秦澈每日來依桃苑串門的時候蘇啟不攔著。
溫晗昨日給太子拿枕頭蘇啟不攔著。
今日倒是攔的十分痛快。
溫晗無奈,又走回了依桃苑的院子裏。
蘇啟在身後跟著,似是生怕溫晗會找機會溜走。
依桃苑的門關上,屋裏呆著的是秀恩愛的兩位。
對麵霜鶴齋的門開著。
溫晗抬眸就能撞上秦澈的眸子。
秦澈的麵前擺了很多文書,桌邊擺著菖蒲剛剛泡好的茶。
溫晗的頭有點疼,不知為何溫晗覺得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艾草搬了桌子出來,溫晗坐在依桃苑的院裏看太陽。
一個小廝緩緩進了依桃苑,垂首開口道:“太子妃,太子請您過去。”
秦澈手中的筆抬起,抬頭向著這邊看過來。
溫晗狐疑道:“太子找我什麼事?”
“聽太子說,是有個姓陳的法師來了,請太子妃過去。”
“陳止墨來了?”
溫晗一愣,信送出了幾天,沒想到陳止墨這麼快就來了。
溫晗起身,連忙道:“他們在哪?”
“太子書房。”
“好。”
話音剛落,溫晗已經出了依桃苑的門。
悶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蘇啟不攔著的理由,溫晗快步出了依桃苑的門。
秦澈手中的筆放下,緩緩起身理了理衣裳,也向著門外走去。
菖蒲剛好從屋裏出來:“王爺,您去……”
“本王出去走走。”
抬頭,看了看天:“屋內太悶了。”
菖蒲垂首不好多說什麼,隻是瞧著秦澈出了門。
太子書房,陳止墨依舊一身破舊的儒袍,和之前沒有半點差別。
太子說了許多,將宮中的事項和禮儀一項項列了出來,讓陳止墨入宮做法時一定要注意。
太子翻了眼前的書頁,想了想:“三日後剛好是宮宴,法師那時候隨本宮一起入宮就好。”
“是。”
溫晗在旁邊一一聽著,卻沒什麼興趣。
不過是找陳止墨來演一場戲,回門日乞丐背後的黑手不會因為一場法事被抓起來,隻是騙了明麵上的人罷了。
太子將陳止墨安頓在驛站,陳止墨是溫晗找回來的人,溫晗理應將陳止墨送到太子府的門口。
陳止墨剛出門就打了個哈欠,太子剛才說的事情冗雜,陳止墨不知道記住了多少,隻是他這個哈欠卻忍了許久。
陳止墨又道:“最近我又發現了一種可以讓溫小姐變回來的方法,你要不要……”
“不用了!”
陳止墨還沒說完,溫晗笑著接了話。
陳止墨之前讓她受的罪她都一一記著呢,帶著玉佩雖然麻煩,可總比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多了。
陳止墨的嘴角動了動:“如此也好,再等等,我去多看些資料。”
“嗯。”
溫晗不清楚他們法師界的事情,卻知道老媽作為陰陽師做法總是嚴謹的很,怎麼到了陳止墨這兒總覺得十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