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妍清了嗓子，笑著開口道：“王兄平日裏對什麼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可你看見他剛才說話的樣子了，那種佯作高冷的模樣，明顯是想在穆小姐的心中留下一個良好的形象。”
話音落，鑫爺嗆著了……
溫晗為鑫爺遞了水。
衛妍繼續道：“我想王兄一定是喜歡穆小姐，也知道穆小姐以後會是他的王妃，可是第一神偷的事情傳的滿城皆知，王兄的心中煩悶，以為穆小姐喜歡清冷若仙的人，才故意裝出這副模樣的。”
衛妍啃著骨頭，末了又點了點頭：“你說，是這個理吧！”
溫晗將她的話一一聽在心裏。
衛妍說的確實沒錯，眉心一動，原來秦澈喜歡人的時候是這副模樣的。
可惜了連太子和秦澈朝夕相處，卻還傻傻的以為秦澈喜歡的是自己。
衛妍仰頭：“真想看看王兄和穆小姐相處的模樣。”
一牆之隔，衛妍心中想的是你儂我儂。
真正的畫麵卻是……秦澈和穆小姐麵對麵坐著。
穆小姐的頭垂著，手掌攥的緊，又改做了跪在地上。
秦澈頭也沒抬。
穆小姐的眼圈兀自紅了：“許長旭落榜了，小女子鬥膽，請王爺幫忙。”
秦澈傾茶：“本王說過，這個是要憑他自己的本事。”
“可是……依照許長旭的勤勉，怎麼會……”
秦澈的眉頭蹙起：“穆小姐，雖說懶惰者很難成功，可勤奮者也不一定就會成功。”
穆小姐的頭抬起：“長旭說，定是我父親從中阻撓！”
喉中哽咽，是最無助的語氣。
秦澈沒多說什麼，或許這次機會是許長旭和穆清歡唯一的機會，或許許長旭的命途多舛，名落孫山。
可將所有的一切都讓一個女子來承擔，秦澈真真為眼前的人不值得。
隻是旁觀者清，不是自家門前的雪，秦澈沒那麼多經曆去掃雪。
看著眼前哭紅了眼的姑娘，秦澈隻是開口道：“本王查過，太尉大人未曾插手。”
穆小姐垂下頭，貝齒緊咬下唇：“王爺，算是清歡求您，隻一次，就這一次，隻有長旭高中，清歡才能嫁給他！”
“若不然，清歡便隻能同陛下開口，說清歡的心儀之人是王爺，到時新王妃入門，王爺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秦澈擺弄著指尖的扳指：“你在威脅本王？”
“清歡不敢。”
口口聲聲說著不敢，聲調去揚了幾分。
秦澈盯著她，目光很冷，冷的穆清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本王不想有的婚約，勸你不要嫁過來。”
冷……
刺骨的冷……
穆清歡咬牙，這是一個和魔鬼的交易。
秦澈起身：“若是穆小姐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本王走了。”
說罷，沒有等穆清歡的回應，轉身離去。
穆清歡憋足了最後的一口氣，咬緊牙關，快步衝了過去。
秦澈的手剛打開門，穆清歡傾身撲上，秦澈未料，竟被她撲倒在地。
頭磕在地上，分外的疼。
他的身子一半在屋內，一半在屋外，穆清歡的躺在他的身上。
話還沒有說出口，狐狸的叫聲響了起來。
“嗷嗚”小三吊打正房，上啊！
秦澈和穆清歡一愣，眸子轉過，果然看見溫晗抱著鑫爺站在隔壁的門口，所有的景象都被溫晗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