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的步子走的快,一步步向著屋外走去,兩側的小廝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抓住她。
老夫人的手掌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聲嘶力竭地喊著:“反了!反了!全都反了!”
大夫人和溫瑤趕忙上前扶著,老夫人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身子越發虛弱,老夫人有些喘不過氣:“家門不幸啊。”
溫府的事情,終是傳的滿城風雨。
溫府的人口風都嚴得很,秦澈也如約保守了秘密。
可惜蘇尚書剛剛出了溫府的門,就瘋了一樣的從秦澈的馬車上跑了下來,一邊跑一邊手舞足蹈。
口中還念念有詞:“本官睡了丞相的二姨娘,還讓她懷了孩子,哈哈……”
這樣一句話,一遍遍地重複著,街道上的每一個人,一遍遍地聽著。
蘇尚書跑了很遠,跑過了人群,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去,官府的人找了三天,總算在京城後的一處斷崖下找到了蘇尚書血跡斑駁的衣裳。
他的身子已經被猛獸撕扯幹淨,隻剩下空蕩蕩的骨架和血跡斑駁的衣裳,在河水中孤獨地飄蕩著。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蘇尚書剛跑出去的那個晚上,溫晗又失眠了。
明玉廂的屋頂風景正好,繁星漫天,溫晗一顆顆數著。
鑫爺在一邊手舞足蹈,笑嘻嘻地模仿著蘇尚書的動作。
“嗷嗚”女人,你看我學的像嗎?
溫晗嫌棄地勾了唇:“傻樣。”
鑫爺傲嬌地揚了腦袋。
溫晗嘴角的笑有點苦,她沒說,鑫爺努力想讓她開心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傻,傻得讓她偶爾傷感。
遠處的人緩緩而來,溫晗依舊看著星星:“你怎麼來了?”
秦澈十分自覺,坐到了溫晗旁邊的墊子上,笑道:“晗晗是在等我。”
“想得美。”
秦澈笑:“那我坐的墊子是?”
溫晗撇了撇唇角,論口舌,她從來說不過這廝。
鑫爺還在一邊努力模仿蘇尚書的模樣,溫晗打了個哈欠:“蘇尚書是怎麼瘋的?”
“馬車出門,我灌了大半壺的瘋藥。”
倒是誠實得很。
溫晗想著蘇尚書之前的行為,秦澈下手,從來都不會輕。
可惜了好好的官位,卻沒找到一個好的人。
溫晗托腮想著認真,秦澈看著她也看的認真,他的身子慢慢向著溫晗的方向靠過來,他的臉頰慢慢向著溫晗的方向靠過來。
溫晗猛然發現,身子向著旁邊斜了些:“你做什麼?”
秦澈笑:“晗晗,我有事求你。”
“什麼事?”
溫晗開口,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能是親親抱抱舉高高!”
秦澈聽著,不禁笑出了聲,想了片刻開口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鑫爺搖頭。
“嗷嗚”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溫晗的嘴角抽了抽,還學會學以致用了。
秦澈笑,好看的眸盯了鑫爺半晌,開口道:“醜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