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笑著說的，偏不似玩笑。
秦澈看著溫晗，若是太子今日不給溫晗一個結果，這隻狐狸可能真的會告上禦狀。
太子瞧著書房中的景象：“雅兒，你這是做什麼？”
程雅的嘴巴登時撅了起來：“太子哥哥。”
聲音膩掉了溫晗一身的雞皮疙瘩。
程雅轉眸，又開口道：“秦澈哥哥……這個女人她打我，還弄斷了我所有的羽箭，我不過想教訓教訓她。”
程雅說罷，已經走到了太子和秦澈的身邊，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倆。
平日裏就算是她闖出天大地禍，撒個嬌周遭的人全都會讓著她，如今不過因為兩條狗，程雅還未放在心上。
溫晗眉目凝住，盯著程雅，倒不是因為她覺得程雅撒嬌地惡心。
隻是程雅的話雖然像是對太子說的，隻是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目光始終看著秦澈。
溫晗的臉色冷了幾分：“我記得程姑娘和我一樣許給了太子殿下為妃，和蕭王還是一口一個秦澈哥哥的叫著，怕有失禮儀。”
程雅憤恨地轉過神來，惡狠狠地瞪了溫晗一眼：“關你什麼事，我自小和秦澈哥哥青梅竹馬，我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
說罷，程雅上前，還想要拽住秦澈的衣袖，秦澈趕忙向著後麵退了兩步，和程雅隔開了一段距離，笑道：“程姑娘，青梅竹馬算不上，你自小在沙場長大，本王不過小時候與你有過幾麵之緣。”
“秦澈哥哥，你……”
“溫小姐說的有道理，這個稱呼，實在不妥。”
程雅的眸中盡是失望，溫晗托腮看著，隻覺得秦澈的臉上寫滿了興高采烈，溫晗嫌棄地翻了白眼，登徒子果然到處留情，嘴上說著不要，心裏怕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太子擰眉看著眼前的景象，冷聲開口：“不過小事，說開了就好，鬧什麼鬧。”
程雅的眼圈紅了，委屈地垂下了腦袋：“太子哥哥，當年我把你從火場裏救出來，你說過再也不凶我，那之後誰欺負我我都告訴你，你總會為我做主的，怎麼這一次就……”
太子看著程雅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晗從太子的書桌上跳到了地上，向著程雅走了兩步，緩緩開口：“你的太子哥哥要忙前朝的事情，我即將嫁進太子府，也該為殿下分憂，從此以後，誰要是敢欺負程姑娘，我替你做主！”
程雅瞪了溫晗一眼：“我的臉頰還腫著，溫小姐還真是敢說話！”
溫晗笑：“程姑娘沒聽說過，打是親罵是愛？”
“太子哥哥，你看她……”
“程姑娘，太子殿下說的是為你做主，可沒說為了你無緣無故冤枉好人，你做錯了，錯誤由你來承擔，你敢對天發誓，說你絲毫沒有招惹我，我無緣無故就給了你一個巴掌？你敢對天發誓，不是你把我叫到書房來，用程家的精銳侍衛來威脅我，還險些抽了我一鞭子，程姑娘莫要忘了，你還欠我一個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