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止墨苦著臉,看不懂鑫爺張牙舞爪的動作,溫晗歎了口氣,明明是師兄妹的關係,溫晗倒覺得嫣然郡主明顯比陳止墨靠譜多了。
陳止墨攤手道:“溫小姐,該說的我都說了,若是我再不走,隻怕這關雎堂就快關門了。”
溫晗狐疑瞧著陳止墨,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止墨的眼眸向著溫晗的身後瞧了一眼。
溫晗順著陳止墨的目光回首,瞧著她身後的桌子上坐著一個男人,一襲藍袍,墨發束起,男人微微垂首,盯著桌上的花生米一粒粒地分著。
隻是他的臉頰。
溫晗的嘴角動了動,一字一頓地開口:“秦!澈!”
艾草說有馬車跟著的時候,溫晗就懷疑是他。
聞言,秦澈抬眸,眸中嗤笑,緩緩開口:“晗晗,好巧。”
巧個鬼,找他的時候他不在,現在倒開始玩跟蹤了。
陳止墨又在空氣中嗅到了滿滿的火藥味,俯身靜悄悄下了樓,他還準備以後回齊國來關雎堂吃肉的,可不想讓這裏太快就被查封了。
秦澈抿了唇角,似是小孩子地撒嬌模樣:“晗晗,我又吃醋了,怎麼辦?”
溫晗嫌棄地看著他:“美人那麼多,若王爺看見誰和別人在一起吃飯都要吃醋,遲早有一天會被酸死。”
前兩天秦澈生辰的時候,她怎麼沒往麵裏多加點醋。
秦澈撐頭而笑,眸微微彎了:“可我隻會吃你的醋。”
溫晗瞧著對麵的人,她承認,論顏值,秦澈確實不低。
情話綿綿,溫晗揚了頭:“王爺與其在這裏裝情聖,何不去溫府提親?”
話音落,溫晗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快了。
什麼時候她也開始說這些不過腦子的話了?!
秦澈微微一怔,連鑫爺都抬頭詫異地看著溫晗。
溫晗撇了嘴角,抱起鑫爺準備下樓。
秦澈站起身,看著溫晗的背影開口:“若本王去溫府提親,你會不會答應?”
“不會。”
溫晗道,語氣很堅決。
一步,踏在關雎堂的台階上,溫晗的步子頓住,背對著秦澈。
“秦澈,我早就說過,我這人善妒,誰娶了我,都注定不得安寧。”
話音落,溫晗一步步下了樓,秦澈擺弄了盤中的花生豆,一顆又一顆,不自覺笑了。
鑫爺坐在馬車上,八卦托腮笑的開心。
溫晗被她看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能不能正常點?”
鑫爺笑笑,女人的春天來了,她怎麼能正常的起來。
溫晗咳嗽了一聲:“我……我不過是炸他一下……”
鑫爺依舊笑著
“他是太子的人,就算是一條蟄伏的狼,向我提親對他的仕途百害而無一利,他之前的舉動不過是記恨我搶了他的玉佩,你真以為他喜歡我,我……”
鑫爺沒叫一聲,溫晗卻忍不住解釋了一堆。
“嗷嗚”
鑫爺打斷了溫晗的話,瞧著她的眸問道。
“如果秦澈真的提親了,你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