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的鞭子對著馬車,怒聲道:“溫晗,你給我出來。”
艾草扶著溫晗從馬車中走了出來,軒王的眸中還帶著血絲。
宴席中他一直在想,卻始終沒有想明白,除了昨日溫晗突然變成了野獸模樣有些奇怪之外,軒王想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眼前的女子看似柔弱,卻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秘密。
溫晗笑,笑的那麼礙眼:“軒王殿下,早。”
正午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果然好早。
軒王手中還攥著馬鞭,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晗:“本王給你兩條路,第一,自己跟本王回去,第二,本王綁你回去。”
好生霸道的話。
軒王的耐心早已經被溫晗磨得幹淨。
溫晗挑眉:“軒王爺,今日皇後娘娘已經說的一清二楚了,捋走一品大員之女是重罪,要判刑的。”
軒王冷笑:“本王帶上你,晚上就可以出了齊國京城的門,本王早就聽說溫府的人對你避之而不及,就算你走了,有誰會為你討個公道?”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像是一柄匕首剖開溫晗最深的傷口。
軒王看著溫晗,智取不可,他就來強奪,溫晗越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就越想把溫晗帶回吳國,哪怕不做他的二嫂,做他自己的金絲雀也好。
溫晗頷首,明明抬頭看著軒王,氣勢卻不曾弱了半毫:“軒王聰穎,隻是小女子不知,軒王可否還記得此行來齊國的目的?”
“本王的目的已經……”
“是嗎?”
溫晗嘴角的笑容很淡,卻映入軒王眸中,他不禁覺得有些心虛。
艾草從馬車中拿出一個木盒,溫晗打開了一角,露出裏麵許多信件來。
軒王瞧著,眉頭不禁擰在一起,卻聽溫晗笑道:“軒王親赴京城聯絡在齊國埋伏許久的暗衛,這其中有些人,怕是連吳國的君主都不知道吧。”
軒王喉結不禁動了,手掌捏住腰間的劍,看著溫晗的目光也由憤怒變成了清冷。
他還有理智在,有些事外人是不能知道的,他心愛的女人也不可以,違規者,殺。
溫晗將錦盒握在手中:“軒王,我還不至於傻到連一份備份都不留下,我隻找到了五個地方,就安排了五個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使命為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一個時辰內若我沒有下達指令,五處宅院將悉數被搜,至於會不會搜出什麼東西……”
軒王的手掌就放在劍上,奈何劍卻遲遲拔不出來。
他不能殺了溫晗,又不能帶走她,這種感覺,抓心撓肝的厲害。
溫晗請禮,隨著艾草又上了馬車,馬夫揚鞭,軒王的手依舊捏在劍上,直到馬車漸漸遠了。
軒王合眸,他會永遠記住,齊國有個女人,叫溫晗。
艾草將錦盒又拿了回來,錦盒內的信紙有些泛黃,信上卻皆是溫晗的筆記。
“小姐,剛才奴婢真的害怕軒王會將信拿出來看。”
溫晗將錦盒合上,笑道:“空城計,就是要賭才有意思。”
艾草頷首,挑了簾子向著後麵瞧了瞧,猛地轉過身來:“小姐,後麵還有馬車在跟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