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
郊外。
在寧靜的清晨幾聲突兀的槍聲驚飛了幾隻正在鳴叫的鳥兒。
喬四月看著堵住她的幾個黑衣男人,冷笑:“怎麼?”
“喬大姐,我看您還是乖乖交出那個東西吧,到時候我還能看在您是我曾經的主子的份上,給您留一個全屍。”為首的一個國字臉的男人冷笑道。
“哦?”喬四月提起嘴角:“給我留一個全屍?”
表麵上漫不經心,實則心裏正在盤算著要怎麼脫身。
男人警惕的看著對麵的此時已顯得有些狼狽的女人,生怕她再搞什麼動作。他好歹在喬家底下做了十幾年,對於這個女人的狡猾和聰明,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不過今嘛,他心底冷笑,他立誓要將喬四月曾給他的侮辱徹底的討回來!
看著他們一臉警惕,喬四月斜靠在牆壁上,挑眉繼續道:“真是可惜啊,本姐比較喜歡四分五裂,全屍,嗬,”話鋒一轉:“本姐還真是不稀罕。”
她的一隻手正留著血,血順著她握著槍的翹起的拇指一滴一滴的落在肮髒的水泥路上。
男人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難道大姐不想知道您那寶貝弟弟如今在哪裏?還有你母親的屍首?啊,我都忘記了,大姐您可是連你母親最後一麵都沒見著呢。可惜啊,夫人她肚子裏可還有您的另外一個可能不久之後就要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啊。”罷,男人“嘖嘖嘖”的搖頭,滿臉虛情假意的惋惜。
喬四月握著手槍的手緩緩收緊,這幫畜牲!
看著她越來越冷的神色,男人得意勾起嘴角,繼續道:“哎呀,我都忘記告訴您了,夫人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可是少爺親手打掉的呢,可憐少爺到現在還嚇得不出……啊!”男人突然叫道。
兩道槍聲響起。
喬四月悶哼一聲,一隻手捂住持槍的那隻肩膀,一張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了,她狠狠的咬牙:混蛋!
國字臉的男人也同樣捂住肩膀,沉著臉狠聲道:“看來大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勸你還是把那東西交出來,否則,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喬四月微微喘氣,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不客氣?短短幾就已將她害的家破人亡,還想著不客氣?嗬,她也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再不客氣!
男人看著她在那邊哈哈大笑,“砰”的一聲,又開了一槍。
喬四月踉蹌的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淚水無聲的留下,“你們倒是不客氣的來啊,我喬四月什麼時候怕過你們?想要那東西?嗬嗬嗬,你回去問問姓陸的,我會把那東西放在哪裏?又或者寄給誰了呢?”
話落,她神色一凜,雙手快速的舉起槍,“砰砰砰”,槍聲響起。
喬四月倒下的時候,她隱隱又聽到了幾聲槍聲。
不知道剛才有沒有打中他們?
嗬。
真的是不甘心,
還沒有殺死他們。
真的是,不甘心啊。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模模糊糊聽到一道低沉的男人的笑聲:“嗬,真是狼狽啊。”
誰……
――
市。
是夜。
一間明亮諾大的房間裏,在粉色的大床上,一個女人不安的皺起眉頭,時而搖頭,時而發出一些囈語,“媽……向陽……爸……”
“月兒,我的孩子,月兒……”
“姐姐,怎麼辦,向陽害死了弟弟,向陽害死了弟弟……”
“月兒,一定不要放過他們,一定要把東西帶到帝都,一定要。”
“姐姐,向陽好疼,向陽好疼啊……姐姐,救我,救我……”
猛地震了一下,喬四月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依舊是一片黑暗,如同她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