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最淡定的連宗臉色難看,他一步上前擋住身後的拓跋月,並用一雙冷酷且攝人眸子鄙視著迫近的狼群。

這一刻,生死攸關!

拓跋家包圍了夜卿狂,如今狼群又包圍了拓跋家。

侍衛們驚嚇過度,他們早已忘了自己的職責。

人們忽略了夜卿狂,一個個滿麵驚容的看向了前方。

狼,好多的狼!

粗略一看,怕是不下數百頭。

“嗷——!”

母狼一聲長嘯,它弓起了背脊,在月夜下它毛發閃亮,流淌著不同尋常的光澤。

它身形如炮彈,蓄力而發,一竄之間竟是飛躍了幾十米!

在母狼身後是數以百計的惡狼,它們露出森白的獠牙,狼口之中有散發腥氣惡臭的口涎滴答流淌。

拓跋月嚇得臉色慘白,她不由自主揪住連宗的衣袖。

“連叔,怎麼辦?這裏好多狼……”

是啊,怎麼辦?

連宗臉上冷汗狂流,他在拓跋家地位特殊,雖是一介外姓之人,但在拓跋家享有供奉之名,這次更被當主安排到拓跋月身邊,進入落日山脈保護拓跋月的安全。

可是,就算連宗再怎麼強大,但一拳難敵眾手,更何況他如今麵對的,是凶性大發,且數之不盡的狼群!

“姐,你拿著。”

倉促間,連宗把某樣事物塞進拓跋月的手中。

拓跋月的臉色再次一變,她之前雖對狼群感到害怕,但因為有連宗在場,她一直抱著比較樂觀的想法,然而連宗塞來的東西,她來不及細看,但通過手中的觸感,卻叫她明白了那是什麼,並也叫她心間一沉。

“連叔……”拓跋月正要叮囑,但連宗一把退開了拓跋月。因情況緊急,而他又出手太重,直接就把拓跋月退了個跟鬥。

這要是換做往常,拓跋月非發作不可,但當見到眼前的景象時,拓跋月瞬間啞口。

狼群撲殺而來,侍衛們來不及迎戰就已慘死在惡狼的利爪之下,隻有幾個還在苦苦掙紮,但也都傷勢可怕。

這一切全部發生在眨眼之間,快得叫人目不暇接,幾乎來不及適應。

帶著鐵鏽味的血腥擴散向四麵八方,熏得拓跋月直反胃幹嘔。

“畜牲,納命來!”

連宗的招式大開大合,他手握一把寬背大刀,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概。

他的對手是那頭母狼,他認為母狼是狼群中的最強者,而且看似還是一個號召者。

隻要擊斃了這頭畜牲,就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到時震懾了狼群,他就能帶著拓跋月全身而退。

當然,保守起見,他必須留下後手,萬一自己真的敵不過母狼,也可以試試強行突圍,但眼下漫山遍野的惡狼,這裏已被狼群團團包圍,陷入此地的自己可謂插翅難飛,因此突圍希望不大,況且眼下他並非隻身一人,還要分神護著拓跋月這個拖油瓶。

母狼的嘯聲充滿焦躁,它看向連宗的眼神充滿了不耐。

它的目的不是這些人類,但這些人竟攔著它,竟敢阻礙它複仇?

母狼殺機畢露,冰冷殺意從冷峻得狼眸之中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