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晚雲無動於衷,一點都聽不進去。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驀然響起,白露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來電上顯示的名字--“陶”。
見是陶濤的電話,江晚雲幾乎跳了起來,但並沒有接,而是目光躲閃地瞄了白露一眼,很快就掐斷了。
白露見這情形,腦中靈感一閃,心裏頓時有了幾分明白。
“江晚雲,別告訴我,這孩子不是你男朋……?”
“別瞎說!”江晚雲很快打斷道,見好友一副了然的樣子看著她,又改了口道:“不……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白露沒再追問下去,以她對江晚雲的了解,就算真給說中,也不會承認的,不無憐憫地看了江晚雲一眼,道:“真若是想做手術,這個時間還早,你有三周的時間可以考慮,如果溝通下來還是這麼堅決,我再幫你做掉吧!”
白露話說到這份上,江晚雲也沒辦法了,心想:溝什麼溝通,跟誰溝通?
告別白露後,她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臉上慢慢露出一抹冷厲之色,雖說這次找白露幫忙並沒能一次如願,倒也沒有白來一趟,剛才無意間給了她一個新思路。
她兀自冷笑著,雙手慢慢握緊成拳:“孩子的爹……”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打斷了江晚雲那些明的暗的想法。
還是陶濤打來的,這一次,她二話不說,就接了起來。
“晚雲,怎麼掛我的電話?”手機剛一接通,對方就迫不及待地說了起來。
“我在外麵,不方便。”江晚雲冷靜地說。
“哦,我想你了……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蜜意綿綿的情話帶著她的思緒飛回到那天,如今再回想那個混亂的一晚,心已然恢複平靜。
如果不是顧銘遠把她晾在一邊,她就不會約陶濤去酒吧喝酒,也就不至於醉酒未歸,直至第二天醒在陶濤的身邊。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她還有點後怕,而經曆過這幾天的沉澱,她是一點都不怕了。
--就算是她死了,他都未必在乎,又何況是她和別人發生關係呢?
她的心裏隻有恨!
“我為什麼要想你?”江晚雲似笑非笑道,她知道陶濤喜歡她,倆人間一直有點小曖昧,她當是生活的調劑,從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借機上位,可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男女間有了關係後,有些東西就不太一樣了,比如陶濤說話的口氣。
“那天你可是親口說你很享受的……我比你男友好吧?”
江晚雲聽了勃然大怒:“我警告你,別開口閉口那天的事!還不是你小子卑鄙!”
她注意力集中在電話上,未曾察覺迎麵走來一對衣著入時的男女,男子個子很高,戴著寬大的墨鏡,發型用啫喱定型、一絲不亂,女子身材窈窕,一頭俏麗的短發很是英姿颯爽。
江晚雲視若無睹地走了過去,但男人見到她,卻驀然鬆開了女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