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瞪大了眼,顯得不可置信,此時他那雙黑亮的眸子裏滿是不再掩飾的深情,他,他這是在表白嗎?
“你什麼意思……”
“傻丫頭,沒聽明白嗎?”見她微張菱唇,呆怔地看著自己,顧銘遠微微歎息了一聲,一伸臂,將她攬入懷中。
葉宛的身子僵了僵,親密的舉動讓他的心意欲蓋彌彰,也讓她的心不規則地跳動加速。
“明白……不……不是很明白--我們不可以……”她有些語無倫次,雖然千百次想過這樣的場景,但這一刻真的快要到來時,卻讓她有種惶惶的不安,甚至想臨陣脫逃。
她異乎尋常的反應悉數落入他的眼中,因問:“你想說什麼?”
葉宛張了張口,卻發現話很難說出口,要怎麼跟他說,他已有女友,她在意他有女友,他們不能……
就在這時,一道並不陌生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他女朋友的電話,適時的鈴聲剛好給了葉宛舒氣的機會。
她不假思索地就想要避開,手腕卻被他有力的手臂握緊了,抬眸不解地望著顧銘遠,卻見他目光堅決,不僅沒有藏掖的意思,還毫不避嫌地直接按下了外放按鍵。
“你在哪?說話方便嗎?一個人?”江晚雲並不陌生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他連和女友的對話都不回避她,意味著什麼?
這對於顧銘遠來說,是一段和平常別無二致的開場白,他淡淡地回道:“和一個朋友在一起,沒什麼不方便的。”
若是以往,江晚雲問到這裏便戛然而止,不會再追問下去,但是這次她卻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在葉宛聽來,這分明是一句詰問,而就是因為對方是他的正牌女友,才顯得那麼理直氣壯。
這讓敏銳的她異常難受。
顧銘遠比她想像得鎮定,朝她安慰地一笑,對著手機說道:“女的。”
電話那端的江晚雲聽了這話,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很是突兀,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諷刺。
“對了,沒幾天不就是我爸六十歲壽辰嗎?我和晚晴準備在君悅酒店辦酒宴,你看如何?”江晚雲換了口氣道。
“你不是已經定在金珀酒店了嗎?”
“我想換在君悅,那裏檔次高,物業管理又是顧氏做的,你去跟那邊說,肯定可以拿到更低的價格……”
女友貪小的性格讓顧銘遠歎了口氣,自律往往是從自己做起,她應該知道,他從不插手顧氏物業的經營。
“找我就是為這事?”
“是啊,你也知道,我爸是個很要麵子的人,否則也不會非要你去,再說顧叔叔阿姨也去,說不定--”她忽然賣了個關子。
“什麼?”
“沒什麼,”江晚雲自覺失口,不無詭譎地笑了笑,“好了,就是拜托你幫忙這件事。”
女友的一番話讓顧銘遠好看的眉頭不覺皺起,但他還是很有風度地說:“這件事我不能馬上答複,等我回去再說吧。”
等講完電話,倆人都有片刻地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