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葉宛回道。
“財務部門待得習慣吧？”
“習慣。”
“嗬嗬，適應能力不錯，聽說你還特地出去讀了培訓班，是嗎？”
葉宛她出去讀書不是公司的培訓計劃，然而孫翰明居然知情，可見其耳目不是一般的聰達。
她不敢有半點隱瞞，回道：“是的。”
孫翰明點點頭道：“主動學習是件好事，你沒讓我失望，連顧總都誇你，對你青眼有加，為你爭取了很多機會啊！”
“噢……”葉宛囁嚅著，他這話有意無意透露出兩層意思：一是顧銘遠在孫翰明麵前提及她了；二是顧銘遠對部門的改革孫翰明他也很關注。
來不及葉宛多想，又聽孫翰明說：“好好幹，若有適合的機會，集團這邊會考慮優先提拔的。”
“謝謝孫總！”她不迭地說。
“嗬嗬，說什麼謝不謝的--”孫翰明笑了笑，沒再說下去，隻是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穿一襲淺綠長裙，就像一朵浴水而出的碧蓮一般嫻靜而亭亭。
葉宛原本隻是側耳傾聽，忽見他停止了說話，無意之中抬眸望了一眼，剛好瞅見對方的目光正專注地看著自己，心裏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
孫翰明雖說是路過昌明，卻專程找自己談話，而且還是挑了顧銘遠不在的時間--怕不是隻為問候一下這麼簡單吧？又想起顧瑩珠一直以來的敵意，公司裏很多她的耳目，此番孫總找自己，也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這麼想著，心裏便有些忐忑不安，不自覺地挪了挪位置。
孫翰明見葉宛一副怯生局促的樣子，又是一笑。
“怎麼變得這般生分起來了？”他溫和地說道。
被孫翰明一下子說中了自己的心事，葉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沒有。”
孫翰明點點頭，語氣謙和：“嗯，上次的事，估計給了你不少困擾吧？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因此對我有什麼成見和看法。”
葉宛連忙搖頭，上次舞會的事過去很久了，她早就不在意了。
“沒在意，孫總--”
“噯--”孫翰明擺擺手道，“沒人的時候，不需要那麼客氣，就像以前一樣，叫大哥。”
葉宛麵有難色，現在的他並不隻是去德累斯頓看她，在易北河邊陪她散步聊天、逛聖誕集市，讓人輕鬆的孫翰明；他是坐顧氏集團第一把交椅、掌握集團命運的孫董事長。
可是，孫翰明的目光那般誠懇又那般溫和，讓她很難說出拒絕的話，掙紮了一會兒，才輕哼了一聲：“大哥。”
“嗬嗬，叫得這麼勉強啊！”
葉宛雖然心裏別扭，畢竟隻有他倆，索性放棄心頭的不適，乖順地喊了一聲：“大哥。”
“嗯，這才對嘛，不要見外。工作上也好、生活上也好，有什麼難處，盡管跟我說。”孫翰明道。
“謝謝孫--大哥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