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林緯問。
葉宛眸中的複雜情緒隻是一閃而逝,便很快鎮定了:“沒什麼,我以為我的包拉下了,沒事,開車吧!”
後視鏡裏,她似乎看到了顧銘遠的身影,他就站在不遠處,手裏仿佛還拿著一個東西,身後一樹晚櫻正好被風吹起,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她就目視著花雨中那個軒昂的身影漸漸變成一個黑點。
皓月千裏,萬籟俱寂,樹影搖曳一地清光。當晚,顧銘遠和江晚雲雙雙留宿在了“望園。”
此時顧銘遠穿一身月白色真絲睡袍,清俊偉岸中又帶著一絲矜,抱著雙臂靜靜地靠在“望園”別墅三樓那橢圓形的露天大陽台邊,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漫天月色。
不一會兒,沐浴完畢的江晚雲腳步輕盈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從他背後輕輕地擁住了他。
“沒想到望園這麼大,田阿姨說你平時來得太少,這麼大的房子,就顧伯伯和她住,太冷清了。”
顧銘遠任著她環擁著,一動也不動,隻說:“你陪田阿姨逛了大半天,不累嗎?早點休息吧!”
“我不累,你呢?”
江晚雲把頭靠在顧銘遠的背上,如同一隻撒嬌的小貓一樣,輕輕地磨蹭著他的後背。
“我看會月色,你看今晚這月色多好!”顧銘遠一邊說,一邊穩穩地握住那雙沿著他腰間慢慢下滑的玉手,輕輕一拉,把她擁入懷中。
月色下的江晚雲,臉頰上泛著沐浴後的紅暈,目光盈盈,嬌豔如花,長發慵懶地披在肩上,絲滑的真絲睡袍勾勒著曼妙的曲線,微敞的胸口露出賽雪的肌膚,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這樣的她是迷人的。
江晚雲見顧銘遠用手指輕輕托起自己的下巴,目光專注地在她的臉上逡巡,眼眸深處似乎閃動著一種溫柔的情愫,呼吸熱熱地噴在她的臉上,撩撥著她的意誌。心裏一緊張,便問:“你……下午去哪裏了?”
頗煞風景的一句話,一下子讓顧銘遠的手指僵在了哪裏,他神色未動,但眸子已恢複了清明。
“不是說去醫院了嗎?”放開手指,顧銘遠淡淡地說。
“哦對,你說去辦私事的,你看我這記性……我和田阿姨中午去了你推薦的那家素食店,田阿姨很喜歡,後來我又陪她去買了兩身衣服,晚上……”
江晚雲流水賬似地絮絮說著自己這一天的行蹤,顧銘遠耐著性子聽著,不置一詞,思緒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大多數時候,他們就是這樣,往往隻有尋常的噓寒問暖,而沒有什麼值得深度交流的話題,她是個興致寡淡的人,而他喜歡的東西她又不懂。
江晚雲說了一會話,大概是覺得隻是她一個人說,沒什麼意思,就想換個話題,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又說:“對了,我聽田阿姨說,你五一過後就要去昌明公司?”
“是。”顧銘遠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這個話題終於讓他有點反應,這讓江晚雲頗為驚喜。
“那接下來應該比現在還忙吧?”
“是。”
“這樣……既然你選擇回去,幹脆去集團總部好了,為什麼要去昌明汽電呢?”江晚雲說出了她的困惑。
顧銘遠沒開口,隻是慢慢地放開了她。
江晚雲沒有察覺異常,猶自問道:“去昌明是長久的決定嗎?”
可是她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