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唐靜怡伸手將寧丘摟在懷中,開口卻是嬌蠻的語氣:“本夫人命令你,另外想法子救將軍。本夫人兒子是這寧府的小主子,是你說動就能動的嗎?”
“他就是再嬌貴,可比得過寧莫的命嗎?”寂北晴語氣淡然,字字誅心。
“你在胡說什麼?”唐靜怡驟然拔高了聲音,想要壓製內心的心虛,可想到寧莫之所以躺在床上,全是拜她所賜,又梗著脖子道,“若非是這個孽種放蛇咬了將軍,將軍至於躺在這兒生死不明嗎?”
“啪”得一聲脆響,寂北晴甩手便是給了唐靜怡一記耳光,黛眉輕豎,道,“你說誰是孽種?”
寂北晴這一發怒,通身的高貴氣息十分懾人,見她不語,又揚聲喚了聲:“帶上來!”
話落,便有人壓著一名五花大綁的漢子進來,寂北晴走上前,單手將他的頭往上一拽,對著唐靜怡道:“你且好好看看這個人。”
唐靜怡一見,臉色頓時煞白,還是強撐著道:“這人本夫人從未見過。”
“昨天夜裏與你顛鸞倒鳳的難道不是他?”寂北晴冷嘲,“本公主也不打算管這檔子鬧心事,可偏偏你要給坤兒下子蠱,說什麼也饒你不得。”
“你要做什麼?將軍,這瘋女人想要害妾身,你趕緊救救妾身啊。”唐靜怡想找寧莫求救,卻發現床榻上的寧莫正盯著她,眼神中分明是厭惡以及懷疑,那態度明顯是默許了寂北晴的做法。
“坤兒。”寂北晴喚了一聲。
“小金,替娘親教訓教訓他們。”坤兒摸了摸他手腕上的小金蛇道。
坤兒話音剛落,小金蛇飛射而出,對著底下跪著的男人咬了一口。寂北晴摘掉了他口中的破布,‘好心’的提醒道:“這蛇毒道也不是沒解,隻不過得要血緣至親的人與你換血,方可得救。”
“怡兒,我不想死,你趕緊讓小將軍與我換血。”男子一聽,頓時慌得口不遮攔。
“大膽,本夫人的閨名是你能喚的嗎?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奴隸給本夫人拖下去。”唐靜怡垂死掙紮。
“禦醫,給他醫治,本將軍倒要瞧瞧他到底是不是野種。”寧莫一雙淩厲的眸子射向唐靜怡身後的寧丘。
“娘親,爹爹好嚇人。”將軍想要躲進唐靜怡懷中尋求庇護,可是無論他怎麼掙紮,還是躲不過。
當男子正常的時候,唐靜怡知道一切都晚了,她所想要掩飾的一切都公開了。
“拿紙筆來,本將要休了這淫婦,至於這奸夫拖下去亂棍打死。”寧莫怒極攻心,雖他不在意唐靜怡,可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女人
“你說我是淫婦,那與旁人苟合生子的她,又是什麼?”唐靜怡多年的信念驀地被毀,此刻顯得有些猙獰。
旁人卻是不理她,坤兒看著床榻上麵色青黑的寧莫,眸中閃過意味不明地光芒,卻是往寂北晴的身側挨近了些。
寂北晴麵色有些複雜的看著寧莫,最終化為一絲歎息,伸手摸了摸坤兒的頭,道:“去吧。”
坤兒這才往禦醫那邊走了過去,伸出白嫩的右手,對著禦醫道:“取血吧!”
“這......”禦醫為難了,方才的那番話中,他亦是知曉了坤兒並非寧將軍親子,這換血如何行得通?
“取血吧,我信她!”寧莫目光灼灼,似乎在期待什麼。
“寂北晴,你就等著害死他吧。”唐靜怡神色癲狂,可在她的笑聲中,寧莫麵上的青黑卻是逐漸退去。
“你怎麼可能沒事?”唐靜怡失神道。
“本將不死,你可是很失望?”寧莫冷著眉道,看向坤兒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欣喜和不確性,萬千話語終究隻彙成了一句對不起。
唐靜怡還想說什麼,卻被奴仆拖了下去,禦醫等人也識相的告退了,將空間留給他們一家子。
“你可知,我不想原諒你。”寂北晴垂首,心中卻是鬆動了幾分。
兩相無言,可未來的時日卻是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