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對模樣俊俏的夫妻,領著一雙精致的童男童女,瞧著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人一般,還有好些子服侍的丫鬟仆人侍衛的,一瞧著便是官商家得做派!
原以為會是些眼高於頂的人,誰知這夫妻兩人卻是極好說話的,加上容貌皆上乘,平日裏待人也算溫和,故而與這安平村的人都處的極好。
他們兩人在這安平村倒也真算得上是天仙似的人物,愛慕者自然是不少,奈何柳雲初已為人妻,又育有一雙兒女,更何況無人能比得過晏少謙去,故而村子裏的男人都歇了心思,將心中那些綺念收起了。
但,晏少謙卻是不同!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最正常不過,而晏少謙又是這般有魅力的男子,心儀她的姑娘卻是不少;曾有不少暗中攔下他遞帕子的,也有試圖買通門衛的,更有通過討好寂黎硯、寂霏晴兄妹兩人來接近晏少謙的。
凡此總總,手段層出不窮,這倒讓見慣了大家閨秀做派的柳雲初開了眼界!
柳雲初原本是秉著“我若在你心上,情敵三千又何妨”原則,打算對此事不予理會的,畢竟她自己的夫君,她自然是清楚不過!大晉朝那麼多才情斐然、容貌絕色的閨秀們,晏少謙都沒有瞧得上眼的,又怎麼會看上這群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的鄉村女子?
並非是瞧不上她們,隻是連晏少謙的身都近不了,她又有何畏懼之?
奈何,柳雲初到底是低估了這些女子的臉皮厚度;她的不計較,原本是想讓她們知難而退,誰成想竟然被當作軟弱可欺,更是想著拿她一雙兒女做筏子!
世間本就沒有這等好的事情,柳雲初更是經曆前生今世的,對於自己的東西看得尤為重要,無論是物,抑或是人!
這日,又有一粉衣女子,腕間挎著個籃子,尋上了府前;恰逢柳雲初興致來了,非要晏少謙帶著府中一幹人等要去村頭的溪邊釣魚,順道野炊一番。
這一想法當即得到了寂黎硯、寂霏晴雙雙讚同,故而早早便吩咐下去,下人準備妥當了,剛欲出門,卻碰上了奔著晏少謙而來的粉衣女子,亦是安平村族長的女兒,安兮。
安兮見著了晏少謙,目帶癡迷,問道:“晏公子,我娘醃製了些酸梅,這些零嘴瞧著應當是小孩愛吃的,我就拿了些過來送給府上的少爺小姐嚐嚐!”說著便要將食籃中的物品遞給侍衛。
哪知素來知禮的寂霏晴卻是撅起小嘴,對著一旁的晏少謙道:“爹爹,女兒突然想吃桔子了!”
淄陽縣的氣候不適合栽植桔子,便是宮中想要嚐到新鮮的桔子也是要花些銀錢的,更遑論這偏遠的地方?寂霏晴也並非是真心想吃,不過是想讓安兮認清楚身份,掂量著一二再行事!
“依你便是!”晏少謙寵溺地撫著她的額頭,似乎打算將安兮漠視到底。
安兮被忽視,自然不甘心,又對著寂霏晴道:“這桔子可稀罕的,勞民傷財不說,這一時半會兒還吃不上,不似這酸梅現成的!”
“稀罕又如何?我女兒就該配吃精貴的東西!”一直不語的柳雲初卻是語帶挑剔道!
安兮沒想這般明晃晃被打臉了,倒也沒覺得難堪,這村子裏最不多的便是潑婦,哪個罵起架來不是好手?
“夫人這話卻是說錯了,這精貴的有精貴的好,可尋常的的零嘴也有她的滋味;公子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安兮一邊遞了個秋波過去,想著讓晏少謙幫著他一二!
柳雲初瞧著安兮光明正大的勾引晏少謙,眉眼一橫,道:“安姑娘,要知道我們與你並非一路人。”
又指著俊美邪肆的晏少謙道:“這個男人,隻能是我的,你一輩子也肖想不到!”
雖說在外遊曆這麼久,可到底是做過王妃的人,這氣勢一擺,誰人敢不震服?但安兮這種頭腦簡單的,卻是想岔了,哪家男人不偷腥?哪裏就會安安分分的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她這話定然是讓那晏公子與她生分了去。
安兮滿含期許的望著晏少謙,哪知他卻神色寵溺地攬著柳雲初,道:“夫人說得極是,此生為夫隻要你一人為妻!”
也不顧安兮的神色,對著侍衛吩咐道:“自此之後,安平村女子不得靠近閣樓半分!”
說罷,攬著柳雲初的腰揚長而去,獨留安兮一人不知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