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落幕、賜婚(1 / 2)

“罪臣寂衍勾結南越,意圖謀逆,現已伏法,爾等還要負隅反抗嗎?”太子默然地掃視同寂衍一道來大殿的人,眸子並無半分憐憫。

這些人都是寂衍精心培育多年的精銳士兵,跟著他來大殿的,更是死士中的死士,如今見得寂衍身亡,自是要為他報仇,哪怕明知自己不能將這寂衍父子兩人的屍身帶出宮去。

“逆賊最不容恕,斬立決。”太子令下,他身後的士兵便衝進了大殿,將這些餘黨誅殺。

鮮紅的血染紅了整個大廳,空氣中也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這讓離得罪近的惠嬪一時難以承受,恨不得能就此暈厥過去。

惠嬪是晉皇的女人,如何處決自是輪不到他這個做太子的來下命令,他抬頭,詢問道:“父皇,惠嬪如何處置?”

“去大殿,召百官!”晉皇剛毅的麵容上全是果決,謀逆就是對他最大的挑釁,雖主謀已死,可但凡參與此事的人,絕不姑息。

“兒臣遵旨!”太子與晏少謙皆跪地領旨,此刻晉皇是君,而他們是臣。

安公公謀逆被誅,宣召的事情自然要交與旁人了,可太子要在皇宮裏頭控製局麵,事宜自然要落在了晏少謙身上。他手下人員不少,加上寂翔先前曾帶了一批軍隊在京城裏鬧出了些許動靜,人人自危,子時之前,百官已然位列大殿之上。

在大殿中央,有三具屍體和跪著的四人,而這七人身份無一不高貴,可偏偏這麼狼狽的跪在這兒,百官心中大都是忐忑難安的,尤其是往日同他們交好的。

“罪臣寂衍心懷叵測,覬覦皇位,私下勾結南越,現已伏誅;罪婦霍雁兒,擅出皇廟,行刺皇後,現已伏誅;罪婦謝雨霏,私自出宮,違抗皇令,賜鴆酒;罪臣謝天鶴兩度構陷皇子,其心可誅,斬立決;罪女寂北薇,身為大晉公主,卻與南越勾結,以謀火銃製造之法,罪不可恕,賜鴆酒;四皇子心術不正,即日去封地禹州,無召不得入京。謝氏一族,三代之內,盡數誅殺,爾等可有異議?”晉皇冷冽卻威嚴在大殿上響起,卻是深深地震撼在他們心頭。

除開寂翔身為南越賢親王的身份有些尷尬,餘下的六位,原先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妃、王侯、皇子皇女,可如今卻落得個死得死,流放的被流放,如何不淒慘?可這能怨誰,謀逆本就是死路一條。

“父皇饒命,兒臣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兒臣還年輕,還不想死。”寂北薇自被太子下令抓住之後,心中便知曉事有不對,如今聽得晉皇這一處決,當時就嚇懵了,回神之後便是忙不迭地求饒。

她不過二八年華,還有大好的時光,應當嫁個絕世無雙的好男兒,榮華富貴唾手可得,絕不該命喪於此。更何況,她不過是威脅了寧婕一番,比起她胞兄寂盛雲覬覦皇位,不過是再小的事情了,可為何他便能苟活於世?

“你真當是鬼迷了心竅,你可知火銃傳回南越,大晉危矣!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晉皇生平最討厭無誌氣之人,偏生惠嬪生的這一雙兒女都是這個慫樣,自然是厭煩的緊。

晉皇的暴怒讓寂北薇有些凝噎,她不過是養在深閨的女子,哪裏會知曉火銃的重要性?她為自己謀劃,又有什麼不對的?若是晉皇對她母妃有些情分,對她這個做女兒的有幾分關切,她也不至於暗地與南越勾結。

這般想來,寂北薇的膽怯,不甘,全數化為了對晉皇的怨恨與埋怨,不由得耿直了脖子怒道:“人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可父皇你卻想著要兒臣性命,你可有當兒臣是你女兒?”

“放肆!”晉皇直接嗬斥出聲,言,“你捫心自問,這些年朕可曾虧待過你們半分?便是你飛揚跋扈,在盛京之中丟盡朕的顏麵,朕可有曾過分的處罰你?”

“兒臣是公主,那些千金百姓自是不能與兒臣相比,更何況她們對兒臣言語不敬,兒臣教訓她們又有何錯?”寂北薇死活不願服氣,在她看來,明明同為公主,被六姐在身份上壓一籌已經是憋屈了,又怎麼能容忍旁人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

“冥頑不寧!”晉皇氣得將禦案的奏章往她砸了過去,便是不在顧忌她是一國公主的身份。

“皇上息怒。”底下屏息凝神的大臣們再也不敢裝木樁子,齊齊跪地,直呼息怒。

晉皇微凝著眸,麵色沉鬱,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道:“上鴆酒。”

惠嬪一聽,當即軟了身子,他可真當絕情,夫妻多載,他竟然就忍心親手送她們母女上路。罷了,這些年來她難道經曆的難道還不夠嗎?下一輩子,她定要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再也不要被人迷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