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隻是很平常的感覺,雷擎佑那時候還怪自己疏忽了,請家庭醫生來檢查了,隻是普通的感冒。
當天晚上就發燒,貼了退燒貼,第二天就退燒了,傅晴看雷擎佑自責的樣子也不好受,安慰他自己已經好了,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感冒。
慶幸的是對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什麼影響,傅晴也就放寬了心,原本白冶應該出院了,這個時候可以回家了,可是傅晴病了,雷擎佑根本無暇顧及他,傅晴偶爾問起的時候,雷擎佑會說他還在醫院裏修養。
傅晴當時第二次發燒,燒到三十八度,昏昏沉沉的想在醫院裏也是沒關係的,有雷擎佑在肯定沒事的。
從那天開始,噩夢就降臨了,傅晴由最開始的幾天一次發燒,到兩天一次,最後一天一次,然後到了現在短短的兩個小時一次。
儀器的檢查結果總是讓人失望,雷擎佑在深夜赤紅著眼睛看著傅晴的時候總是在想,她這個小小的身體,裏麵還有一個小生命,怎麼熬的住這樣反反複複的發燒呢?
從那天開始,傅晴就沒有再清醒過,總是在半睡半醒中,為了孩子,傅晴堅持吃中藥,唐酒酒得知消息去探望的時候,整座別墅明明看上去沒有什麼兩樣,看上去卻陰沉孤寂了不少。
走進去,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唐酒酒這個時候肚子已經很大了,對於這些味道也已經免疫了,隻是已經初春了,別墅裏的空調還熱的讓人流汗。
看到傅晴燒的通紅的樣子,唐酒酒原本就在孕中,情緒比較多變,這會更是忍不住眼淚,等冷靜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
顧安南怕她太衝動,事先給她帶上口罩,又嚴禁她跟傅晴接近,隻讓她遠遠的看著,傅晴難得清醒過來,困難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離我遠一點,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唐酒酒激動的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她已經又睡過去了。
她的額頭上放著冰袋,每隔不久的時間就會有人換下去,不過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傅晴的身體還是反反複複的發燒。
雷擎佑就算是傻瓜也猜到跟注射的藥劑有關係了。
“雷先生,這種情況病人十分危險,如果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大人和孩子都很危險,棘手的事,如果現在打掉孩子的話更危險。”
雷擎佑這幾天腦子裏一直回想著家庭醫生的話,這種情況到了醫院也根本查不出什麼,折騰來折騰去的也不過是讓傅晴更難受。
解藥的事確實早就在著手中,可是不管雷擎佑用盡什麼辦法,司徒家幾乎被雷擎佑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有找到雷擎佑想要的,他早就急的不行,不過是勉強維持著自己的理智,否則他真怕自己一怒之下把方以耀揪出來。
“喂,怎麼樣了?”他拿出手機,快速的滑過電話號碼,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些急躁。
大概是知道雷擎佑著急的緣由,對麵的人也沒有再插科打諢,嬉皮笑臉,認真的說,“這邊出了一點問題,還要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