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雷擎佑出聲,“這幾天我們出去走走吧。”
傅晴終於從雷擎佑的懷裏悶悶出聲,“嗯。”
司徒衍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連續的加班終於讓這場遲來的疲憊打亂了他的計劃,看了眼手表,深夜十二點,灰暗的牆壁上折射出來的燈光讓他睡眠不足的麵容清晰的照應在燈下。
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樓下的路燈好像連接成一條線,一條朦朧的,充滿了色彩的他永遠去不了的地方。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仿佛想要把心中多餘的感情都排放出去,這種深夜,在管家打電話來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在乎他究竟在什麼地方,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安靜的樓道中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鞋尖的聲音很規律,空遠的聲音漸漸接近,司徒衍他看過去,向蔓推開玻璃門,手上拿著一個保溫盒。
司徒衍眯起眼,顯得十分防備的樣子,她的鞋子上有水煮,深夜,如果不是確定世界上不可能有鬼怪,司徒衍可能真的會以為向蔓不過是一個幻想出來的產物。
“你來幹什麼?”
向蔓不語,打開保溫壺,長夜漫漫,司徒衍工作的時候很投入,幾乎感覺不到饑飽,可是現在聞著香味,他的胃忽然一陣絞痛,那是在提醒他現在他的肚子餓了。
他隻在下午的時候吃了一點東西,其他時候基本上都在喝咖啡。不過他的防備心依然時刻都在線,“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比起上次見麵,她似乎瘦了不少,臉上的消瘦遮掩不住,身上的衣服也越加寬鬆,不過精神看上去卻異常的好。
她微微一笑,保溫壺裏裝的是一些自己做的餅幹還有雞湯。
“我不過是一個女人,難道你害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司徒衍重新坐下來,她說的確實沒錯,不管是力量上還是身體上他都比她更勝一籌,既然如此,他實在沒有害怕她的必要。
“還是你對我也有那麼一絲的愧疚?”
司徒衍避開了她的目光,“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愧疚一說,再說了,被利用完全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又有什麼好愧疚的?”
向蔓點點頭,確實,就連她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愧疚什麼的,聽起來就十分可笑,她怎麼還有要求別人愧疚的資格?
“這是我做的雞湯,你應該餓了。”
“不必了,晚上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店,我隻要打個電話就會有人送過來。”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表情堅定,忽視自己內心的動搖。
向蔓點點頭,也不介意他到底要不要,在他對麵坐下。
辦公室的裝潢簡潔大方,空間很大,休息,辦公兼顧,背後還有書架,裏麵有一個更衣間,這裏幾乎變成了司徒衍的另一個家,然而這裏和他那個人一樣氣息冰冷,一點溫馨都感受不到。
“說起來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