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煜卿,我已經出戰,請照約定放了他們”,樓傾城用劍指著阮煜卿道。
“放了?哈哈,樓傾城,你把我也想得太簡單了吧”,阮煜卿放肆的大笑了起來,須臾,便聽到阮煜卿朝著身後的士兵下著冰冷的命令,“殺,一個不留”
“啊”
被殺的俘虜的慘叫聲響徹了天際,樓傾城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劍,恨,她此時心中的是滿腔的憤恨,想不到阮煜卿竟然這般的殘忍,他們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俘虜啊,他竟然就這般毫無人性的殺了他們,他怎麼可以這樣殘忍,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樓傾城雙眼燃燒著怒火瞪著對麵笑的狂妄的阮煜卿。
“為了慘死的弟兄們,我們衝啊”,樓傾城率先帶著士兵衝下了高坡,衝向對麵的阮煜卿的軍隊。
朝鳳國的士兵也被阮煜卿的殘忍做法激怒了,現在的他們是滿腔的怒火,當聽到樓傾城的一聲令下,他們當即便是衝了下去,勢必要與晉軍血戰到底。
“上”,阮煜卿輕蔑的看著對麵衝過來的隊伍,也下令讓晉軍衝下去。
很快兩軍便交織在了一起,而樓傾城也阮煜卿也不斷的殺著身邊的對方士兵,隨著距離的慢慢靠近,樓傾城心中的憤怒更甚。
阮煜卿也似乎很是期待與樓傾城的對戰,當與樓傾城的劍撞在一塊的時候,阮煜卿有瞬間的愣神,但是很快阮煜卿的眼中便再次被狂傲所替代,與樓傾城一招一式的對了起來。
樓傾城與阮煜卿之間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樓傾城心中暗自驚訝阮煜卿竟然能有這般高深的武功,而阮煜卿也震驚於樓傾城的功力,他以為樓傾城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子,功力也必定沒有那麼的深厚,但是當和樓傾城交過手之後,他才明白了自己錯的到底有多離譜,樓傾城的體內蘊藏著深厚的內力,這內力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練出來的,這起碼積攢了有上百年的功力,阮煜卿不明白樓傾城看起來明明不大,但是內力怎麼會有這麼深厚,但是雖然樓傾城內力深厚,但是阮煜卿有著熟練的對敵經驗,所以一時間,樓傾城倒是也不能拿阮煜卿怎麼辦。
“樓傾城,沒想到你這麼能打”,阮煜卿雖然狂傲,但是他對於樓傾城也很是欽佩的,沒想到已經大半天的時間過去,樓傾城竟然還這般的應付自如。
“多謝了”,樓傾城眼中滿是憤怒的攻向阮煜卿,她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取了阮煜卿的首級,以告慰死去的朝鳳國士兵靈魂。
“樓傾城,不如你放下手中的劍跟了我怎麼樣,我保證讓你做晉國的皇後”,阮煜卿眼看著強攻打不下樓傾城,便開始了心理戰術。
“你有廢話的這些功夫,不如專心對戰的好”,樓傾城嗤笑了一聲,對於阮煜卿的提議很是不屑。
“樓傾城,你我也算是舊相識了,你沒必要這般狠吧”,阮煜卿戲謔的一邊抵擋著樓傾城,一邊調戲著樓傾城。
樓傾城並不回阮煜卿的話,而是用更加迅猛的招式攻向阮煜卿。
阮煜卿漸漸抵擋的有些吃力,但是樓傾城的招式仍然很是迅猛,之間樓傾城手腕一轉,劍便是將阮煜卿胸前的護甲劃了一道長口子,劍鋒甚至抵達了阮煜卿的皮膚,而且從破損的衣服下隱隱可以看到阮煜卿的胸口在流血。
“咳咳,你竟然傷了我”,阮煜卿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向樓傾城,“本來我還想留你一命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也是不用了啊”,阮煜卿用陰毒的聲音向樓傾城說道。
樓傾城心裏一驚,正要反應阮煜卿的話,眼前便是一黑,爾後便聽到衣帛破裂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心口的一陣鈍痛,等到樓傾城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從馬上跌落了下來,躺在了地麵上,而阮煜卿則雙手扶著劍柄,半跪在她的身邊,阮煜卿的那把劍已經悉數插進了她的心口,將她的心髒一分為二。
樓傾城的眼神漸漸迷離,她睜著的眼睛正好看向低著頭看她的阮煜卿,樓傾城由一瞬間的恍惚,這雙深藍色的眼睛竟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到就好似它是經常很溫柔的看著她,她好像能聽到它在說,“傾城,我等著你回來”
樓傾城的嘴角露出了笑意,樓傾城伸出顫顫巍巍的右手,想要揭開阮煜卿臉上的麵具,但是最後卻是徒勞。
阮煜卿也被樓傾城嘴角的笑意鎮住了,此時他怎麼會覺得心口是那麼的痛呢?他殺了樓傾城,他在劍上下了破魂咒,樓傾城此後必定無法再轉世投胎,樓傾城此後必定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魂飛魄散,但是為什麼他看到樓傾城的笑容的時候,會那麼後悔自己的做法嗬,阮煜卿怔怔的看著漸漸閉上眼睛的樓傾城。
樓傾城的那一眼,隔了千山萬水,隔了蒼茫天涯,望盡了人世滄桑,望斷了塵世紛擾,你賜予我的這一劍,斬斷了我們之間的最後糾纏,從此,你是你的天,我是我的地;從此,你我之間將不再有絲毫關聯,以前對你還擁有的愧疚,就在這一刻,心口的這一劍,已經悉數將我欠你的還給了你,從此之後,我不再欠你任何,任何,任何。
“傾城”,從遠處奔過來的風啟幻將阮煜卿振開,伸出顫抖的雙手緩緩的將樓傾城納入懷中。
樓傾城因為感覺到了風啟幻的到來而勉力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