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一路順風,保重”,蘇杭替樓傾城攏了攏衣領,眼中雖然有著擔憂,但是更多的是對樓傾城的支持和鼓勵。
“嗯,你也是”,樓傾城的眼眶因著蘇杭的這句簡單的話而濕潤了,所謂的知己是什麼,就是蘇杭與她這般,話不多說,但是對方卻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也都能為彼此擔憂並且祈禱、祝福,這樣就足夠了。
“我們走吧”,樓傾城向身邊的風啟幻道。
“好”,風啟幻點點頭。
爾後便見到風啟幻帶著樓傾城飛到了天上,轉眼之間,已經不見了身影。
“多謝”,蘇杭向身邊看過來的飄簾夢客氣道。
“你喜歡她”,飄簾夢看著蘇杭的眼睛,平靜的問道。
“是啊,喜歡”,蘇杭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對於樓傾城,既像是哥哥,又像是知心好友,又像是永遠站在她身後的那麵盾牌,雖然樓傾城並不需要這樣的盾牌,但是他卻已經習慣了始終都默默的看著那道靚麗的身影,他雖然一直壓製著自己對樓傾城的情感,但是極其細心的人也是看得出來的,相信風啟話也該是有所察覺才是,隻是傻的那個人始終是那個丫頭啊,那個對感情一直很是遲鈍的丫頭,都說男女之間沒有絕對純粹的友情,這句話向來不假,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對樓傾城也隻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情感,但是沒想到就在風啟幻忘了樓傾城而離開樓傾城的那個晚上,他是那麼的想去給予樓傾城溫暖,但是他卻隻能遠遠的站在窗邊看著站在船邊吹著海風陷入沉思的樓傾城,那時他也才知道原來他是喜歡上了她,喜歡上了那個話不多,但是卻很有張力的女子,隻是如今,這情感想是要深埋在心底,永遠都不能見陽光了吧。
當樓傾城回到皇宮的時候,為上官辰設置的靈堂依然在,樓傾城疑惑的問了身邊引路的宮人,方才得知原來今天是上官辰去世的第八天,按理說是應該撤了的,但是樓傾國想著樓傾城還不知道上官辰已經去了,因此特地留下來等著樓傾城回來祭拜過後再撤去。
樓傾城聽完後,隻是替樓傾國感到悲哀,樓傾國想要把自己失去的傷痛傳達給她嗎?是想讓她也跟著痛嗎?那樓傾國還真是想錯了,她與上官辰,也不過是故去的一段情而已。
“臣妹參見皇上”,樓傾城在議事殿見到了大腹便便的樓傾國,心中雖然訝異,但是卻沒有說出口,隻是疑惑她走的時候樓傾國也不過是小腹平平,怎麼半年多不見,反倒是有了身孕,這個孩子難道是上官辰的?樓傾城心中不禁如此猜測著。
“阿辰走了,就給我留下了這個孩子,傾城,朕現在可就隻有你了”,樓傾國撫摸著已經隆起來的肚子,臉上滿是哀戚的看向樓傾城,話語中也多是傷感。
“請皇上節哀,臣妹定當竭盡全力輔佐皇上”,樓傾城語氣平淡的說完。
“傾城,此次你去剿滅離陽宮可有什麼收獲?”樓傾國狀似隨意的問向樓傾城。
“啟稟皇上,據臣妹調查,離陽宮並非窮凶極惡之所,那兒除了飄簾夢飄宮主及其母親以及其母親的男寵以外,並沒有他人,整個離陽宮也不過是他們母女二人安身立命之所,而那些作惡之人,隻不過是打著離陽宮的旗號行惡事,生生敗壞了離陽宮的名號罷了,臣妹肯定皇上留離陽宮一命,且再不追究離陽宮之事,在臣妹有生之年,臣妹能保證離陽宮定不會再有惡名傳出,請皇上恩準臣妹之請求”,樓傾城向樓傾國行著君臣禮,請求道。
樓傾國盯著樓傾城細細的審視著,半晌隻見樓傾國勾起唇角笑著道,“罷了罷了,既然傾城這般說,那想必這離陽宮也該是如同傾城所言才對”,樓傾國停頓了片刻,方才開口道,“傾城,此次朕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去辦?”
“請皇上示下”,樓傾城早已猜到是什麼事,隻是沒想到樓傾國竟然會這麼直接,半點兒休息的時間都不給她,竟是這般的緊著她。
樓傾國目光中充滿了憤恨道,“晉國欺人太甚,竟然派軍進犯我國,現據傳晉國軍隊已經攻下我國五座城池,現已駐兵在安源城外,倘若不是安源固若金湯、易守難攻,想必現在也已是晉國囊中之物,傾城,朕現任你為將軍,賦予你軍符,任你統帥三軍,鎮壓並驅趕晉國,以保衛我家國平安”,爾後,樓傾國又接著說,“國師,你也去輔助傾城完成此次戰役吧”
風啟幻對於樓傾國的任命並沒有給予回應,反正就算是樓傾國不說,他也會去的,他怎麼可能任由著樓傾城一人奔赴戰場,而他卻留在京城嗬。
樓傾國看到風啟幻並沒有回她,臉上有瞬間的尷尬,但是很快她便調整了過來,轉而看向樓傾城道,“傾城,朕隻有你這一個妹妹了,勢必請你一定要將晉國賊首趕離我國,以衛我上國平安”
“臣領命”,樓傾城平靜的接受了來自樓傾國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