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此話含義甚深,本王愚鈍,還請大人賜教。”
“我家王爺向來求才若渴,尤其像殿下您這種經緯地之才,更是渴慕非常,若是殿下能夠與我家王爺聯手,日後您還是這大梁國獨一無二的趙王,您覺得如何?”
蕭斯年心中陣陣冷笑,這蕭恒居然打主意打到我頭上來,真是可笑之至。
“多謝王叔垂愛,本王不才,當不起經緯地這四個字。”蕭斯年一提馬韁,“李大人,恕本王有急務在身,就不和大人您多敘了。”
“趙王殿下,難道您就想憑著這幾個人衝出城門嗎?別忘了,您身後還有一位嬌滴滴的娘子呢,雖傅姑娘的模樣談不上花容月貌,但據卻是殿下心尖上的人,難道殿下您舍得讓傅姑娘同你一起受罪?”李成偉仰大笑了幾聲,突然將臉轉向了蕭斯年身後,“劉驛臣,你的任務果然完成得不錯,成功將趙王殿下請到了這裏。”
此話一出,除了蕭斯年以外所有人的臉都變了色,銘風更是對著劉宇怒目相向,眼角欲裂。
“殿下,屬下沒有、屬下不是。。。”劉宇額頭冒汗,語無倫次想解釋。
“劉宇,你無需解釋,本王相信你,他們這是在離間我們,我們不可自斷手臂。”蕭斯年淡淡一句話,就把幾個人全都安撫住了。
劉宇和銘風互看了一眼,不等蕭斯年話,提馬往前直衝。
蕭斯年也知道這場血戰是怎麼都避免不了的,沉聲了一句,“明月,把眼睛閉上,抱緊我就好。”
完,腿上一用勁,胯下駿馬跟著往前衝去,秦關則緊隨其後。
“活捉蕭斯年者,王爺賞千戶侯,活捉其他人賞百兩黃金。”李成偉一邊高喊一邊退到了一旁。
要不怎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呢,這麼重的賞格之下真可謂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上百人潮水般向蕭斯年幾人湧來。
銘風不僅輕功極好,手中一把彈弓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隻見他一馬當先,短短一瞬已是打出無數彈丸,他專門瞄著人的膝蓋部位打,將打頭的那些士兵打翻了一大片。
劉宇使雙刀,衝到人堆中周身舞起一片刀花,幾乎就是一刀一個,他身邊頓時也倒下一片。
蕭斯年長劍出鞘,真可謂是氣勢如虹,他的劍法毫無花哨之處,卻每一劍都足以致命。傅明月看見無數血花在身邊絢爛綻放,一條生命就此無聲無息。好在她並不暈血,膽色也比一般女孩來得要大些,因為她不僅沒有怕得閉上眼睛,還鎮定地從背上取下弓箭,張弓搭箭,瞅準目標後就是一箭射出。隻是她畢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血腥的殺戮場麵,她的手終究無法像在練習場上那樣沉穩,所以隻能夠傷人,卻取不了對方性命。
秦關曉得他的時間無多,如果不能盡快打退對方的話,他不僅幫不到蕭斯年,還會成為他們的連累,所以他直接衝向了李成偉。這隊士兵明顯聽他號令,所謂擒賊先擒王,若能生擒李成偉,他們脫逃的機會就會大得多。
就在秦關堪堪撲到李成偉馬前時,一道劍光閃過,這劍法、包括這劍法的主人都是他認識的,正是前幾日刺過他一劍的風雷劍石槐。
“好劍法,可惜卻跟了一個亂臣賊子。”秦關心,今本大爺可要拿出真本事好好與你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你風雷劍厲害,還是我的破雲刀厲害。
風雷劍似乎也認出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人就是前幾日那幾個叫花子中的一個,他心中一震,這個人挨了他一劍居然還活著,更可怕的是手底下功夫絲毫未見任何滯怠,每一刀劈來都充滿了真力,這樣的事情讓人無法相信。
一盞茶的功夫,李成偉帶來的人已是死傷大半,但銘風和劉宇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輕傷,他們離著城門口已是隻有幾步之遙了。
“銘風,你護著殿下出城,我去開城門。”劉宇愣是用雙刀劈開一條血路,奔著門閘而去。
自打劉宇決定幫助蕭斯年逃走,他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長沙城,他的一家老都在蕭文武手中,定然是沒有活路的,忠孝不能兩全,他雖然最終做出了這樣痛苦的選擇,但他也絕不會在這世上獨活。
銘風右手習慣地往囊中摸去,卻摸了一個空,彈丸已然打光了。眼看著一柄長槍往銘風胸口刺來,蕭斯年左手一翻,一柄飛刃閃電般插到了持槍人的額頭,槍尖從銘風的肚腹處輕輕滑過,好在力道已盡,隻是劃破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