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龍舞她跑上門求我,我又怎麼能有不成全她的理由。”諾敏淡淡的回答。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讓龍舞做替罪羊的準備了?”安雪輕抿了一口香茗。
“這是她自己跑上門來,可不能怪我。”諾敏小臉之上滿是不屑之意,仿佛龍舞的生死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的不錯,隻是你就那麼肯定你的那些人會一口咬定是龍舞指示的他們嗎?”安雪又反問了一句。
諾敏眼神變得幽深,轉頭看向一旁淡定微笑著的安雪,“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隻是向來沒有習慣把自己的敵人留著活口。”安雪眼神劃過諾敏嬌豔的臉龐,嗬氣如蘭。
“是嗎?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這次是你死還是我亡吧。”諾敏的手緊緊的圈在衣袖之中,麵上卻看起來很是淡定。
“來人,送敏貴人回宮,順便去向陛下請罪,就說本妃照顧不周,驚擾了娘娘鳳體,本妃身體抱恙,還望陛下恕罪。”安雪依舊是背靠著門口,神色清冷的看著外麵的人,沉沉出聲。
“諾。”
“娘娘,請!”侍衛恭敬的伸出手示意。
“安雪,你當真要趕盡殺絕?”諾敏眼神有些飄忽。
“我記得我早就警告過你,可是似乎你並沒有將它放在心上。”安雪不去理會諾敏那張虛偽的臉孔,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演戲,當初龍玦不也被她騙的團團轉嗎。
“很好!安雪,希望你別後悔!”諾敏狠狠的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將諾敏送出了王府,安雪的心中才算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心思深沉,當年那樣的場麵尚且能絕地反擊,她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了。
“紫荊,扶我回去。”安雪淡淡的說道。
紫荊剛忙走了過來,看著安雪比剛才還要白幾分的麵色,不由得有些擔心“娘娘,您……”
“我沒事,別擔心。”
安雪安慰了紫荊一下,聲音之中有些疲憊。
雪院之中。
“娘娘您在這躺一下,我去給您端杯茶來。”紫荊將安雪安置在床上之後,轉身就向外走去。
安雪微微閉上了雙眼,剛剛感覺心口處血氣翻滾,實在不是什麼很好的感覺,無奈之下,隻能趕緊現將諾敏送出墨王府以免她察覺到了什麼,再生出什麼事端。
紫荊端著參茶進來的時候安雪的呼吸已經平緩均勻了下來,顯然是已經沉睡,紫荊悄悄的走上前去,替安雪捏好被角,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心中卻是很不放心安雪的身體,這次娘娘的狀況實在是看起來不好,也許還是應該找淩四侍衛再來看一看。
這樣想著,紫荊便向著魔衛們住的院子之隻能夠走去。
此時的豫州城外,戰火已經綿延了兩日,城中的守軍沒有想到墨王的玄甲軍竟然如此厲害,僅僅隻是兩日,他們天闕的損失已經是近年來所有戰役中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次。
“殿下,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是要被他們圍困死在城中的。”寧遠將軍雷諾麵上滿是血汙,明顯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
“怎麼,難道本宮的信件沒有送出去?”龍玦昔日溫潤的眼眸現如今也布滿了憔悴之色,她沒有想到原本是一場贏定來的戰役卻在一夕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兩日前
“報,殿下,大喜事啊!”雷諾衝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密信。
“何事?”此時的龍玦看上去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您快看。”雷諾將手中的信呈了上去,信封是紅色,代表著喜訊。
“是周正興的。”龍玦淡淡的抬頭說了一聲,上麵寫著淩墨煜在月生峽穀的埋伏之中受了傷,現在已經向著鹹豐城奔來,請求他早作決斷。
龍玦將信看完之後邊遞給了一旁等候著的雷諾。
“太好了!”雷諾剛剛看完就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這下墨王受傷,軍中定是人心不穩,現在正是出戰的大好時機。
“雷將軍也覺得此刻正是迎戰的大好時刻?”龍玦的眉頭微皺,心中總有感覺此事甚是蹊蹺。
“沒錯,如果我們錯過了這次機會,等墨王康複,恐怕淩國我們再難進半寸!”雷諾也收起了剛剛的喜意,鄭重的回答。
龍玦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去召集幾位將軍商議一下,今夜就前去。”
“諾。”雷諾領命之後就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