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夠苦了,不要怪她。”七夜蒼白著臉色輕輕地對著舞樂笑了一下,這一下更是看的舞樂心都要碎了,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救他出去以及……得到他的念頭。
“無論怎麼樣,我都要救你出去!”舞樂的眸光之中充滿著一往無前的堅定之色,看起來就如同一個為愛奮不顧身的小女子一般。
七夜長長的黑發垂落了下來,遮住了他虛弱臉色之上的表情,舞樂隻聽得見他低沉沉的嗓音陡然躍進耳中“別做傻事,舞樂。”
舞樂的臉色變了一變卻瞬間又展顏莞爾一笑,“護法,你放心,我不會衝動的。”
七夜沒有再說話,陰暗的牢房之中,又陷入了一遍寂靜之中,舞樂的雙眸睜的大大的,一直看著窗外那彎冷月,眼中漸漸地染上了一抹深色。
企業的呼吸聲漸漸地平穩了下來,舞樂知道這是人體陷入熟睡狀態的象征,她慢慢地走到窗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骨笛,那笛子隻有人的拇指大小,可是上麵卻足足有十一個小孔,舞樂將骨笛遞到了嘴邊。
骨笛之中傳出的聲音帶著一種惑人的魔性,骨笛的旋律一陣比一陣低,骨笛的曲子如同開了竅一般,繞過了獨孤樓那守衛森嚴的牢房,悄悄的躲過了那可以探測靈力的尋靈器,沿著吹奏之人心中所念之路線快速的向前流動著。
一曲畢,舞樂整個人就如同被水撈出來一般,渾身都濕透了,這曲招魂乃是終朝城不傳的秘法之一,可以讓人在千裏之外呼喚自己的同伴,可是自己的修為不夠,僅僅隻是勉強吹完便已經是這幅模樣。
舞樂看著一旁還在熟睡著的七夜,眸中染上了一抹疼惜,被終朝城的慕青長老派到獨孤樓這十一年。
這十一年,她看著七夜是如何的為了安雪出生入死,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七夜生死一線間,可是今日僅僅隻是因為七夜開口替她求情,安雪竟然就要將七夜杖斃,也許就如同安雪自己所說,七夜功高震主,安雪不容他是遲早的事,可是七夜對她有恩,自己怎麼能棄他於不顧。
況且七夜作為獨孤樓的左護法又一直替安雪掌管著獨孤樓,他的身上一定藏著很多獨孤樓的秘密,將他救回去說不定還可以套出更多的秘密,自己不也可以立一大功嗎?
想到這裏,舞樂看著七夜的眼神就更加的熱切了起來,再等等,再等等,玄冥長老肯定回來救自己的,她是城主的侄女,她就不相信玄冥有這個膽子讓她死在這裏。
七煌閣。
安雪獨坐在書房之中,隨手把玩著那流光溢彩的尋靈器,忽然尋靈器上光芒一閃,安雪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喃喃道‘莫非你真的以為自己已經破壞了尋靈器?終朝城的人都是如此自大嗎?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看看自大的代價吧。’
天闕,歸來客棧。
“長老,我們收到了舞樂小姐的求救。”灰衣男子疾步走了進來,對著正在打坐的老者彙報。
玄冥聽到空音的話立馬睜開了雙眼,舞樂怎麼會突然求救?
“此事是否屬實?”玄冥沉聲開口。
空音點了點頭“我們的骨笛感受到了招魂的力量。”
玄冥的眸子緊了一下,招魂?
“長老,我擔心舞樂小姐可能真的有危險了,若是我們不及時搭救……”空音知道自己師父在擔心什麼,冰衣自從上次之後就再也不知所蹤,倘若舞樂再出什麼差錯,那就算他們找回了四塊密令帶回終朝城,恐怕城主和長老們也不會放過師父和他們。
玄冥心中也清楚此事的利害,隻是上次冰衣的失蹤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現在舞樂又突然之間求救,這讓他……
“長老,上次舞樂不是傳信來說尋靈器已經被她破壞了嗎?我們之前被人追的那麼慘,可是這幾日卻難得消停了下來,長老,為何我們不趁此番機會試它一試。”
玄冥閉著眼,輕輕地捋著自己長長的雪白胡須,其實他的心中也被空音的一番話給擾了心智,這些時日他們雖說沒有被九州的那些賤民們發現,可是卻卻是也被人追的夠嗆,整日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全都是拜那個尋靈器所賜,現在尋靈器被舞樂破壞,自己剛剛可以試探一番。
“來人。”玄冥沉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