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這次卻是夜鶯直接就回絕了淩墨煜的提議,“我覺得獨孤樓的人……”說著眼尾掃過一眾魔衛和淩七,淩七瞬間感覺身上的汗毛立了起來,往日裏那些被夜鶯虐過的後遺症統統的而爆發了出來。
“嘿嘿。”淩七對著夜鶯笑的很是狗腿,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過來敲打敲打自己傳話完畢,夜鶯也不再多留行過禮之後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淩墨煜聽著此起彼伏的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黑了臉轉身回到馬車之前吩咐“淩七,快馬加鞭,本王要在五天之內趕回淩國,回去之後魔衛之中凡是不能再夜鶯手下撐過五招的自動回魔域。”
淩七一聽整個臉都耷拉了下來,“諾。”
坐在馬車外麵使勁的一揮馬鞭,就朝著淩國的方向駛去。
天闕皇宮。
“你是說他們幾個連淩墨煜和安雪的衣角都沒有摸到就被殺了?”龍玦坐在書房之中聽著鸞風的彙報。
鸞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是的。”
“嗬,這還是自詡第一的鸞衛嗎?本宮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請太子恕罪。”鸞風連忙跪了下去。
龍玦慢慢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封信,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隻是不知道這次父皇知道淩墨煜又逃了之後會不會氣得暈過去?畢竟他是那麼的希望淩墨煜死。
賢正殿
“怎麼淩墨煜跑了?”闕帝坐在離龍玦兩丈開外的禦案之後,老邁的身子有些微微的佝僂,滿臉的陰沉,山雨欲來風滿樓。
“是的。”龍玦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賢正殿中的氣壓低的有點嚇人,龍玦卻仿佛沒有看見闕帝黑成的臉色,兀自低著頭。
每次走進賢正殿,龍玦都有一種想要把這裏摧毀的的欲望,賢正殿,嗬,何者未賢,高坐於上位的那個男人嘛?何者為正?這個陰狠到連他的結發妻子都殺害的男人嗎?
“太子,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沒有應該屬於父親的慈愛,餘下的隻是屬於闕帝的高高在上的冷漠。
“父皇恕罪。”龍玦聞言不慌不忙的撩起袍子跪了下去,卻依舊跪得筆直似一杆寧折不彎的翠竹。
闕帝看著遠遠的跪在自己麵前的龍玦,一言不發,賢正殿中頓時靜的仿佛連呼吸都是停止的。
“回皇上,龍舞公主求見。”門外有u太監的稟告之聲。
“讓她進來。”闕帝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麵龐白皙,眼神清潤的某人,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似曾相識的笑靨,厭惡之色一閃而過。
“兒臣拜見父皇。”龍舞今日穿了一襲粉色的對襟襖裙,梳著一個流雲髻,綴著一根嵌了一顆粉色南海珍珠的釵子,腰間一塊暖白色的鸞形寒玉,整個人看起來嫋嫋婷婷,嬌俏可人極了。
“起來吧。”闕帝看著自己女兒俏麗的麵龐,一陣做父親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心情不由得一陣大好,語氣也不由得放緩了幾分“今兒,找父皇有什麼事?”
龍舞進來之後就看到自己的皇兄跪在那裏,卻不能直接開口求情。
“父皇。”龍舞蹦蹦跳跳的就到了龍闕的身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嬌滴滴的撒嬌,“您覺得那個前幾日給您來賀壽的墨王怎麼樣啊?”
龍闕的眸光凝固了一下,轉瞬即逝“怎麼了?朕的公主怎麼突然問這個話,讓父皇猜猜,小舞今年也十六了吧?”
“嗯,父皇,我十六了。”龍舞高興地點了點頭,她覺得闕帝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
龍闕拍了拍龍舞的手,“是啊,也該我們最受寵的公主找個附馬了。小舞有喜歡的人嗎?”
“父皇……”少女一陣嬌嗔,微微拉長了調子,白嫩的臉龐上染了一抹嬌羞。
“看來是已經有了心上人了,是那個墨王?”龍闕哈哈大笑,似乎心情大好。
龍舞難得的點了點頭,頗有些不好意思,從小到大的宮廷禮儀,讓她覺得說這種話很不好意思,可是又按捺不住心中那雀躍的激動之情。
父皇會答應她嗎?
應該會吧,她不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嗎?
“可是墨王已有家室。”龍闕淡淡的問了一句。
龍舞卻立馬就反駁道“那又如何,墨王妃根本就配不上他!”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殺意一閃而過。
龍闕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朕派你和太子前往淩國去和他們聯姻,如何?”渾濁的雙眼讓人辨不清他心中真實的想法,龍玦抬頭時隻可看到那晦暗莫測的笑,忽然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