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抬起頭,看著這湛藍的天空,在心中呢喃,這次就換我來守護你吧,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淩墨煜。
等我。
而遠在錦豐城外的五十裏處的王家村。
“爹,你快來看,他醒了。”翠花自從和她爹將人救回來之後就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此時看到人的眼皮顫動,激動的大叫她爹趕緊過來查看。
翠花爹忙扔下手中的活計來看,心中暗暗納悶,之前請來的大夫說他的內腑因為什麼出了問題,沒有十天半個月是醒不來的,可是僅僅過了兩天他就自動醒轉,看來此人的來路絕非一般呐。王富貴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擔憂之色,他不知道一時心軟,聽女兒的話將人救回來的後果是什麼,萬一他的仇家找到這裏怎麼辦?
想到這裏,王富貴緊緊的抓住了自家女兒剛要探出去的手,神色慌張又害怕,嗓音帶著微微的顫抖“翠花啊,你說這萬一他的仇家尋來,可如何是好?”
“爹,你先別擔心如果有外人進村時,我們就將此人藏到咱們家地窖之中。”翠花圓圓的臉龐上有著一種堅定到不可動搖的信念,王富貴暗中搖了搖頭,不語轉身。
“水。”就在翠花和她爹商量著如何將人藏好,以免被人發現時,一道微弱的嗓音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翠花驚喜的轉身回望,就看到一雙烏黑的眸子半睜著,“哦,好,好,你等一下。”。
沒有再去理會自家爹的想法,翠花現在的心裏高興地要蹦起來了,他終於醒了,我差點都以為他醒不過來了。
拿著水杯,翠花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輕輕走了過去,將他扶起來靠在她胸前,將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懷中之人的意識並不清晰喉嚨下意識的咽著那水,直到一杯水都見了底才微微停住,翠花將人又重新躺回去,捏好了被角,拉著一旁傻站著的她爹走了出去。
“剛剛看他不是都快要醒了嗎,怎麼又睡著了?”王富貴看著女兒,滿臉的不解之色。
“不知道,爹,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翠花望著屋子的方向,眼眸中藏著滿滿的擔心。
“什麼?還看!你知不知道咱們家已經給他請過一個大夫了,還請,你想讓村裏人都懷疑咱家出什麼事了嗎?再說,我沒那麼多的錢來給一個不相幹的人花。”王富貴微微眯著的眼睛在聽到女兒還要給這個男子請大夫的一瞬間就睜大了好多,沒想到女兒中毒這麼深,對一個初次相見的陌生人竟然如此掏心掏肺。
“反正我不會再管他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對他已是仁至義盡。”王富貴不再去看女兒沮喪失望的臉,轉身出了門,不知去向。
忽然屋內一陣響動,翠花快步跑了進去,就看到自己搭救的這個男子,正在從床上坐起。
“你小心一點。”翠花看到他依舊虛弱蒼白的臉,趕忙出聲提醒。
“你是誰?”他的聲音帶著久未開口說話而形成的沙啞,語氣中的懷疑與肅殺卻絲毫沒有減少,反倒防備之心更重。
“我叫王翠花,那天我和我爹看到你滿身是血的躺在崖底,就把你救了回來。”翠花眼神都在放光,好美啊,連聲音都這麼低沉有磁性,翠花的心裏美滋滋的。
“……”淩墨煜看著翠花一臉色狼的樣子,眼神微沉,可是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道淺綠色的身影,好像曾經有個人也用這般的眼神赤裸裸的調戲過他,可是為什麼自己卻連那人的容貌都想不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說自己是從崖底被救的,那自己是怎麼跌落崖底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麵紗,霧靄蒙蒙。
腦海中的那抹淺綠色的身影為什麼總是揮之不去,自己在昏迷的時候腦海中都是她的影子,她是誰?
“你看夠了嗎?”淩墨煜神色不愉的看了眼正在偷看自己的翠花。
翠花偷偷瞄了一眼這個男子,隻覺得他氣質內斂卻又風華無雙,聽到他和自己說話,自己的整顆心都砰砰的跳個不停。
“沒有。”翠花呆呆的盯著美男的臉,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淩墨煜有些被氣得有些好笑,這女子倒挺實誠,嘴角微微向上抬了一下,沒想到翠花‘啊’的一聲就捂著鼻子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喊著“不行了,美男一笑要人命啊。”,不再理會滿頭黑線的淩墨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