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淡淡的霧氣圍繞著月亮,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輕紗,使其變得神秘莫測。
在一間古色幽香的屋裏,熏香的煙霧在房間緩緩地繚繞著,煙白色的煙霧,讓此屋變得如仙境一般。隻見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進一個少女來。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裏,看起來約莫十六七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麵容秀美絕俗,隻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她輕輕端坐在紫藤木製成的木椅上,舉起一隻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猛地抬眼望向煙霧,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皺了皺眉頭,緩緩放下茶杯,歎了一口氣,從衣襟間掏出一把精致的扇子,猛地把它打開,用它遮住了自己的麵容。那煙霧像是活過來一般,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劈開空氣,向那少女卷來。那少女麵色一凝,閃身避開,然後扇子猛地一扇,製造出一股狂風。那煙霧不及躲閃,被那風浪撕成了碎片。少女默默的觀賞了一會兒,又在藤椅上坐下,眼睛裏閃過一絲微微的得意。真是的,殺手怎麼是個無趣的家夥?憑這三腳貓功夫也想刺殺我淩風派少主嗎?她得意的露出微微一笑。眼前的煙霧漸漸幻化出一個人形,少女閉上眼睛,默念著什麼,從人形中剝離出一個半透明的靈魂,那少女大喝一聲:“收!”那煙霧頓時鑽進了那把扇子裏。那扇子扇發出一陣金光,扇子上繡的薔薇好像越發妖豔了。
“慕容殤月姐!你沒有什麼事吧?這些該死的刺客,又來襲擊我們姐了!”一位女傭匆匆忙忙跑過來,一把抓住少女的手,焦急的前後查看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夜蓉。隻是一個刺客罷了,連一點皮外傷也沒有受到呢。”被稱為慕容殤月的少女淡淡微笑著,還撫摸了一下眼淚汪汪的夜蓉的臉。
“就是,我們家姐最厲害了!沒人能傷的了姐呢!若要是有人敢動了姐,我必會將他千刀萬剮!”女傭咬牙切齒的著,從腰間拿出一對佩劍,“唰”的一下劈裂了一塊放在桌上觀賞的假山石石。就連最普通的女傭武藝都如此高強,讓人不禁詫異和感到一種無名的恐懼感。而慕容殤月隻是麵不改色地看著,緩緩起身,女傭連忙將佩劍插回原處,趕緊快步上前去攙扶。慕容殤月淡淡笑了笑,揮了揮手,:“沒事,我還不至於那麼脆弱,從這裏走到那一頭還是沒事的,你快點回去吧,免得父親會生氣。”夜蓉還不死心,仍跟上來關切的問:“姐這幾一直閉關修道,氣色差了很多,要好好休息,我還是和您在一起,方便伺候您。”慕容殤月並沒回答,而是飄進了一閃花紋精細、做工華美的門裏,門像是有靈性一樣,緩緩的關上了。夜蓉望著姐的背影,心裏歎了一口氣:唉,姐的性格還是這麼孤僻,這也罷了,像這樣折損元壽,若元壽耗盡,怕姐還稚嫩的身子骨承受不住,老爺就無下一代傳人了。
隨著那聲門響,慕容殤月放下了在常人麵前的偽裝,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連續一個月的修煉,她的身子備受折磨,區區十幾歲的少女,就似乎受盡了人間的苦痛,可她是淩風派少主,以後要一直把這個幫派延續下去。她想著,搖搖晃晃的坐起來,口中默念著,自已的體內閃過一絲金光,她漂浮了起來,將自己的心中所學達到極致。幾顆象征五行的五色珍珠從身體裏飄出,慕容殤月身體猛地一震,想必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有血液從嘴裏溢出。但她仍然保持著那個姿態。那五顆珠子圍繞著慕容殤月旋轉著,一股難以言的衝擊力湧上心頭。她一下子沒承受住,猛的一下啐出一大口血來,猛地癱倒在地。五行陣沒有了力量的支撐,爆裂在空中。
慕容殤月無聲的看著這場炸裂,眼角有淚滲出。難道,自己終究無法完成這個陣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