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們成不了,我早不是了嘛,偏你還不信這個邪。”
看景晟一臉篤定的樣子,淩芸氣道:“都怪你,瞎成真,害我的脊梁骨都快給人戳穿了。”
“姐姐這話的意思,反倒是情願被他哄騙一輩子了?那我可得告訴三哥去。”
看景晟回身作勢,嚇得淩芸急忙伸手一把拉住他,“哎,你給我站住,又混鬧什麼,你是成心的,生怕我遭的罪還不夠嗎?還是,真的”
看淩芸眼圈頓時便紅了,惹得景晟心裏不是滋味,愧疚道:“哎喲,我的好姐姐,你怎麼還是這麼不禁逗呢,原是我渾誑你的,這你就信啦。”
淩芸氣得連連跺腳,“誰叫你這臭嘴竟能吐出象牙來,什麼都那麼準,不都被你中了一次嗎,我能不害怕嗎?”
“惹得姐姐這般,那這可就真是我的罪過了,日成在這裏給姐姐賠禮了,”著景晟朝淩芸拱手作揖,一臉誠懇的:“也請姐姐放一百二十個心,今早所見,便知三哥是真心實意的待你了,而這才是日成我的實誠話。”
聽了這話,淩芸的氣便消了大半,揚手打下景晟的手,卻還矯情問道:“你久不回京,與他並無交集,你怎知他的心意。”
景晟站直了腰,朝淩芸咧嘴一笑,解釋道:“姐姐又不知了吧,我時候得幸在母後身邊待過幾年,和三哥吃住一處,不然,以他乖戾孤僻的性子,他會待見我嗎?”
景晟的話音未落,淩芸便聽景明的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你們姐弟倆嘮什麼體己話呢,可是背地裏我的壞話呢?”
淩芸正要替景晟分辯,卻不想景晟竟主動迎上景明,對他笑道:“姐姐,三哥你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卻偏與我這個不在身邊的兄弟交好,正為此覺得奇怪呢?”
景明聽了景晟的話,一手搭在景晟的肩頭,又低頭打量淩芸,隨口問道:“我和日成是親兄弟,親兄弟難道不該這樣嗎?”
你和景曄才是親兄弟呢,怎的你們彼此從來都是熟視無睹,亦或能避則避呢。
自然,這話淩芸是問不出口的,而其中的緣由,也無需質疑揣測,答案顯而易見。這不言而喻的事,隻不過讓淩芸心裏暗生桎梏,越發的悲憐眼前人的伶俜。
收拾複雜的心緒,避開景明的眼,淩芸轉頭朝向日成,撇嘴道:“你這鬼頭,”著又忍不住對景明瞪眼,“不,你們兄弟皆是滑頭,一個個的,都不知道瞞了我多少,我懶得跟你們計較。”完大步流星向前。
羲瑤笑著跟上來,對他們兄弟二人打趣道:“她最有自知之明了,知道不過你們,便識趣的懸崖勒馬了。”
景明大笑,點頭道:“還是三姐了解她。”
羲瑤笑著擺了擺手,“哎,此言差矣,論誰也沒你懂她啊!我和她姊妹這麼多年,也不過是琢磨了些皮毛而已,可你與她而言,較我們的不同,這無關乎時日,她隻見了你,便已神魂顛倒了呢。”
看羲瑤和淩芸相攜登上白塔廟的山門,景明朝景晟揚了揚臉,“她如何?”
景晟一愣,“我嗎?”看景明挑眉,景晟抿嘴一笑,“她是仙下凡亦不為過,可美則美矣,心思為免太重了些,更何況我等凡夫俗子,如何能入得了飛的眼呢?”
“怎麼,神算子比不過少將軍嗎?”
“我何時比過了?論樣貌,我沒他帥氣,論個頭,我又沒他高,再論武功,他是不善用劍,但我這短兵器如何能與他的長槍比強,而且,他的輕功可是無人能敵,反正我是追不上他。”
“可你腦子比他好使啊,盡是鬼計謀,便使敵人無法招架。”
“但我資曆尚淺,比不得他久經沙場,身經百戰,能使三軍將士敬仰臣服。”
“你這話便是忌諱了,再深可該是忌憚了。”
“阮家世代錚錚鐵骨,我是甘拜下風,隻希望別遂了奸佞人的願,往下坡路走。”
“但願那一永不到來。”
“對了,姐姐不知那人是你嗎?”
“嗯,我撒謊誆了她,我是乙酉年年底來的襄城。”
“你是怕她傷心吧。”
“你知道她的,最愛胡思亂想,這事你也仔細些,先替我圓著,待有機會了,我再告訴她罷。”
“她不知道我當時也在,所以不會問我的,倒是你,這事最好還是瞞一輩子吧,她性子烈,保不齊她得知是你,便又來個前車之鑒,你悔不悔。”
“你當她真傻啊,如今整個阮家的身家性命可係在她身上,她會不計後果,肆意妄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