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芸縱身一躍,輕盈落地後一轉身便把那女子拉起,丟進驚慌失措的婆子丫鬟堆裏,頓時人仰馬翻,所幸那女子安然無恙。
淩芸慣是最瞧不上她這矯情的勁兒,“行啦大姐,你就別裝了,你趴在別人身上,連毛都沒掉地上,你吭嘰什麼啊?”
花容失色的凊葳,聽了淩芸的一番嘲笑,雖是驚魂未定,卻還是死撐著大姐的架勢,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以興師問罪的姿態麵對淩芸,“你還不趕緊給我賠禮道歉,我這個樣子,還不是被你鬧的啊!”
“喲,大姐何出此言啊,妹妹豈敢鬧你?”
“少給我廢話,”凊葳指了指弄得滿地狼藉的花盆底和香蕉,“怎麼,這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
淩芸一臉無辜,“哦對哈,鞋子和香蕉都打著你了是吧,”著擺了擺手,“可是這不怨我啊,鞋子是它自己飛下來的,香蕉也是它自己跑下去的,要怪,你怪這鞋子和香蕉好了。”
凊葳氣得連連跺腳,“荒謬,這鞋子是你從樓上丟下來的,香蕉也是你朝我扔下來的,明明都是你的錯,你還好意思強詞奪理。”
“可是,若非我救你,你早就趴在這地上,狗啃泥了。”
“阮淩芸,你罵誰是狗?”
“狗啃泥,大姐激動什麼啊?你又沒啃泥。”
盡管凊葳滿腔怒火,卻又無言以對淩芸,索性抬手便朝淩芸打去。淩芸一個側身,便躲過凊葳,可凊葳卻沒有及時收住,直直的向一側衝了出去,迎麵撞上了一個強壯的胸膛,被有力的臂膀攬在懷中。
旁人不識此人,可淩芸認得,這可是她的親表兄,皇太子景暘!
淩芸立馬收起玩樂的心思,一本正經的跪行大禮,“臣女阮淩芸,恭請太子殿下千歲金安。”
眾人看淩芸行禮問安,便也急忙叩頭請安,“太子金安”。
景暘的出現反倒給了凊葳機會借題發揮,借著景暘抱著她的由頭,竟沒有掙脫起身行禮,反而沉浸在其中嬌羞起來。
瞧著凊葳的這副嘴臉,淩芸早習慣了她那兩副麵孔,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裏不停作嘔。
景暘是美人入懷,滿心歡喜,示意淩芸等人起身並未追究什麼,溫柔的安慰著凊葳,“本宮今日從嘉府處來,特意攜了內典侍嬤嬤來,聽聞你過來舅父府上,便來尋你了。”
凊葳溫婉的回複景暘,“妾身隻是平日無聊,過來和二妹閑玩家話,未能及時迎駕,還望殿下不要怪罪。”
“怎會,倒是你們姊妹情深,日後便唯恐難見了。”
淩芸低著頭看著自己來回畫圈的手指發呆,心裏其實很不老實。
你們倆來回假話不覺得累嗎?傻子都聽明白了,人家是去嘉府拜見正兒八經的老丈人,探望自己的嫡妻,回宮順道來看你的,瞅你樂得那個樣兒,北都找不著了吧,再美你也隻是個側室偏房,真當自己是個什麼香餑餑啊,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看著一直在傻笑的淩芸,領著景暘來的淩君悄悄的繞到淩芸身邊,用力擰了淩芸的胳膊一下,卻不想淩芸因被掐得生疼,又不明狀況,竟然放聲大叫,淩君一時尷尬,唯恐景暘不悅,急忙給淩芸使眼色,示意她低調一點兒。
“表妹,這是怎麼了,何故如此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