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帖子被轉發的沸沸揚揚,不僅讓整個學院遭到校裏領導的嚴重批評,還惹得市教育辦都下來人員來學校視察。
為了保護學院以及整個學校的校風,挽回聲譽,院裏能做的事情隻有一個,就是對徐蕊蕊實行開除懲罰,對其他同學以儆效尤。
值得欣慰的是,指導員的態度還算溫和,他的話也說的很是委婉,他說,現在沒有畢業就給分配工作一說了,大學生們畢業後第一項難題就是找工作,你隻是提前出去找工作而已,不要在乎沒有拿到畢業證,現在很多重點大學的畢業生在飯店做服務生的也比比皆是,那個證到社會上沒有什麼用處,還得看自身的能力和運氣。
徐蕊蕊表現的很平靜,隻是禮貌地微笑一下,說了聲謝謝。
自她母親去世後,徐蕊蕊一直住在學校,很少回家,即使知道那個留在家中的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不願意回去。
在她的意識裏,顧芬兒是她的母親,顧芬兒的母親是她的外婆,她這輩子隻有這兩個親人,如今都已不再,她也四海為家。
值得讓我欣慰的是,從學校出來後,她無處可去,第一時間會想到給我打電話,她聲音平和的和我講著她被退學的來龍去脈,就如講別人的故事一樣,口氣不傷不悲,不氣也不怨。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因徐蕊蕊在做書店兼職這段時間裏表現的一直很好,身上那種做事的認真以及能吃苦的韌勁兒深得李猛的賞識,在聽我和他講到徐蕊蕊的事情後,李猛第一時間打電話問公司的人事部,有沒有合適的崗位可以安排。
就這樣,徐蕊蕊退學的第二天就去李猛的公司上班,做一份行政部專員的工作,每天負責記錄公司辦公物料進出庫的統計,公司車輛的調動,固定資產的維護以及易耗品的費用報銷等,柳河印刷的規模在近幾年做的越來越大,這樣的一份工作對於重點大學的畢業生來說是爭破頭顱也求之不得。
徐蕊蕊心底清楚這是李猛對自己的特批,所以工作更是賣力,生活態度也越來越樂觀,每天都會給我發一個早安。
是和我問好,也是和自己問好。
張雙雙這幾天請了兩天的事假,想陪一下從老家過來的表妹,她說這個妹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姊妹裏玩的最好的,性格和她一樣直爽,一樣的嫉惡如仇,隻不過這樣的女孩往往最容易受傷,在看似堅強的表麵,實際內心特別的柔弱,如果有什麼東西刺破了她的外殼,就如被斷了她的筋骨一樣,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支撐,軟弱一片。
兩個人在上了高中之後就很少有機會能再遇到一起,接著就是大學,大學畢業後工作,兩個人的生活圈子越來越遠,能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少,就連回去過年也是因為上班族假期太緊,沒等抽出時間見麵,又回來上班。
她的表妹年初的時候剛結婚,那個時候正巧因曰做周年慶和年底總結,全員加班加點抽不開身,她隻好打電話給母親讓她幫包一個大大的紅包,等春節回去把錢還給母親。
母親還借此數落她,妹妹都結婚了,她還在外麵瞎晃,將來這些姊妹裏誰都會過的比她強。
張雙雙嘿嘿地傻樂,說,過的比我強好啊,省著我這個做姐姐的操心她們了,我巴不得都過的比我好。
不料,她的表妹結婚半年不到就發現了第三者,丈夫當時再三和她說,她愛的是她,是對方一直在糾纏,請求她的原諒,她聽丈夫這樣說,也覺得丈夫是愛她的,有愛就有底氣,她仗著這點底氣把那第三者好頓教訓作為警告,丈夫當時沒有說什麼,她也以為這事情可以就此了結。
卻不知,這感情就如吸毒一樣,毒癮一起,什麼都控製不了,才稍稍安靜了幾個月,第三者又回來了,她的丈夫又走進了毒品的溫柔鄉。
張雙雙打電話給表妹,本是想告訴她自己結婚的喜訊,卻沒想到表妹接起她的電話後一腔苦水全訴了出來,一遍遍罵著“奸夫淫婦不得好死”,後來聽姨母對她說,醫生說她表妹已經得了輕度的抑鬱症,需要好好靜養。
張雙雙一聽,急忙給她定了一張機票,讓她來清原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