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敢去深究,她害怕自己失望……
害怕所想的那個人,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幾秒的恍惚,手肘震痛。
手心被重重地拍開,槍支一下子飛了出去。
安德烈抓住她的手腕,深怕她下一秒去搶槍,把自己一槍蹦了!
“想死,你以為這麼容易嗎?!”
安德烈怒吼,眸色如血的盯著蘇沫,唇瓣因為懼怕而蒼然失色。
“你敢死,我就讓你全家人陪葬!”
蘇沫的手被壓製在冰冷的牆壁,下一秒,安德烈擒住了她的唇,陰鷙般的咬著她的雙唇,滾燙的氣息帶著絕望。
痛恨中帶著害怕。
他發狠地吻著她,帶著無力地威脅。
“你敢死,你敢死……”
安德烈喘息著,聲音裏帶著幾分的害怕和固執。
蘇沫被密密麻麻地吻包圍著,感覺到他情緒的劇烈變化,那種恐懼溢出來。
她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到。
安德烈的唇角幹枯的像沙漠走出來的苦行僧,蘇沫被吻著,唇瓣滑過,侵入都帶著痛。
口中幹燥的沒有唾液,安德烈像要她吸幹了一樣,她覺得舌頭都要麻了。
“疼……”
蘇沫嚶嚀了一聲,安德烈低低的離開了她一點,眼眸帶著陰鷙的命令:“不許你死。”
“你唇太幹了……我怕你吻死我。”她虛弱中,還帶著反抗。
“水!”
聽到安德烈的聲音,羅切恩的眼睛徒然一亮,忙不迭地趕緊遞水過去。
三滴水未進,安德烈總算在蘇沫的這句話中,飲用了一杯水。
他喝的特別快,入喉,一杯就見底。
水一進胃裏,他就覺得胃裏空空如也,難受的有些胃酸。
“現在,想不想吃飯了?”
蘇沫平靜地凝視著他,摸了摸有些發腫的唇,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舉動根本不是出自她手。
安德烈真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他真想挖出來看看。
“你會做菜,可你卻對我撒了慌。你騙我。”
“嗯。”
“你到底騙我多少次了?”
“沒幾次。”
“你到底和他上床了沒?!”
沒想到,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沒有。”
“沒騙我?”
“沒有騙你。”
“確定沒有?”
“真的沒有。”蘇沫無比確定的看著他。
安德烈此時固執地像個機器人,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想從中看透她到底有沒有虛假的成分。
蘇沫舔了舔幹澀的唇,回應了他幾句,自己也口渴了。
“我想喝水……”
“水給她。”
一杯水恭敬地端到她的麵前,她伸出手剛要接過,安德烈卻不給他,自己一口氣湊著唇喝了進去。
蘇沫幹瞪眼,眼瞼毛閃動了一下。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將口中的水全部如數的匍匐進去。
喉嚨因為他刹那的動作,有些發癢,又一陣強勢地吻,口中都是水。
蘇沫被迫一下又一下的吞咽,連和著吮吸纏繞。
安德烈吻的動情了,卻硬生生的壓製著自己。
他是個有自製的男人,絕對不會被這女人牽著鼻子走。
“蘇沫,我信你。但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