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別墅轟趴館,二樓,走廊最盡頭那間房。

低啞柔媚的嗚咽溢出顧冰的唇齒,轉瞬間便被她吞下。

她一隻手推著將她按在牆壁上、不斷親吻的男孩,沉凝的眉目蘊著淡淡的懊惱,“喂!不要了,大家在外麵!!”

那隻手,潔白、毫無瑕疵,粉澤的指甲猶如脆軟的貝殼,又似薄的花瓣,極美極誘人。

男孩不僅不聽,還執起那隻手,放在唇邊吻得更癡迷。

會被發現的……

顧冰能清晰聽見一樓大廳的喧雜慶賀聲,不好,她聽見有人大聲嚷嚷問了,“怎麼少兩個人?”

帝都大學的元旦晚會結束後,才剛過十點,文藝部部長自費租了間別墅辦pary,邀請所有文藝部成員還有晚會表演者慶賀。

顧冰作為提琴獨奏者,也在應邀之列,她不喜熱鬧本是想拒絕的,但後來……

一雙攝人心魂的灼熱黑眸和她的目光黏上,男孩看了她好一會兒,看得她心髒緊揪臨近窒息,方才將九十斤的她輕鬆抱起,捧著她的臀,直往床榻走去。

屁股才沾上床單,床頭櫃的手機就響起,顧冰怕被人發現端倪,忙推開他,接起:“喂?”

“顧冰,你和莫戰霆人哪去了?”是文藝部部長打來的,他就在一樓大廳。

男孩堵住她的唇,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舌頭長驅直入,掃蕩般掠過她的口腔內壁、上下牙齦。她本是能咬他的,隻要一口用力,牙根收緊,就能將他柔軟的舌橫截咬斷,但在對上他濃鬱黑雋的眸時,又突然舍不得。

她想逃,但又能逃到哪去,鋪蓋地都是他清冽的氣息,侵略感十足。

意識模糊中,她聽見部長的聲音,恍惚是從房外傳來的,又似乎是透過電波。被窺視的恐懼,令她身子倏地一陣緊繃。

她顫栗,閃躲,背脊發涼,泛著水霧的眸子似怨非嗔,他終於退開,但又追著去吻她握著手機的那隻手,手背、指骨、指尖通通都不放過。

他真的對她的手很執著!

“給你們買酒,要什麼牌子的?”這樣通話好可怕,她咬緊下唇。

因太用力,她粉澤的下唇被殘忍咬破,泌出兩滴猩紅的血珠。

這種不過腦的謊言……完蛋了,等會他們要怎麼下樓,不被人發現的經過大廳到達門口,假裝是從外麵回來的?

“這還有三箱呢,你們夫妻快回來,等著你們倆玩遊戲。”

“知道了。”男孩心疼的舔掉她唇上的血珠,舌尖染上一抹妖嬈的紅。他接過她的手機,替她回答,淡然毫無波瀾的話語,實在讓人無法想象他正在做什麼無恥的事。

隨即,他就掛掉電話,關機,將手機扔到一邊。

“好不好玩?要不,再玩點別的?”昏暗房間裏,男孩俊美酷帥的臉龐隱沒在陰影中,隻一雙黑眸亮如子玉,流光明滅,閃爍著驚心動魄的魅惑色彩。

她不來了,他偏要來,她總算知道他有何險惡居心了!

她惱羞成怒,一口狠咬住他肩膀,似條久未進食的餓狼。但肉沒吃到,牙根還直發酸。

那似癢非痛的蠱惑,令男孩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眸頃刻染紅如血滿西的晚霞……

……

燙,好燙,顧冰一雙刷漆般的黑眸猛地睜開,驚慌沉澱其中,她直起上半身,抹去額頭豆大的汗珠。

心髒快要蹦到嗓子眼,砰砰砰,在淩晨一點的寂靜屋無比清晰。

她體內最深處凝起一股悶熱,順著血管,蔓延過身體四肢,引起若有若無的瘙癢。

沒一會兒,後背衣料就汗濕了一大塊,她環視一圈,發現是風扇罷工了。

難怪,她就想,不該無緣無故做那夢,原來是“熱”惹的禍。

修好風扇後,顧冰也睡不著了,她推開窗戶,讓清涼夜風吹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吸人鮮血的蚊子。

顧冰手撐著窗沿,眺望著這座全球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帝都不論晝與夜都是明亮的,但她的心卻漆黑一片。

闊別三載,她終是回來了。

那些故景,可還在?那些故人,又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