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沉著臉望著瀲未從子蘇背上抱過那個孩子,他又笑起來,“下一次,定也要取了帝君的命。”

今日所為已經把一切都敞明了,無須遮掩。

帝君拿過一旁使魔遞上來的衣衫將懷裏的孩子蓋住,穩穩抱著,揚起嘴角,未置一詞。

圍在周圍的衛,見瀲未抬步,嚇得紛紛退了一步,齊齊看向尊,見尊並沒有發號施令,讓開一條道出來。

山的人慢慢在眼前消失,餘下的便全都是一些不速之客。

後望著一行人離去,雖心有不甘,但此時也做不了什麼,轉頭便看見尊脖頸上的痕跡,眉毛朝著眉心聚攏,“可還好?”

“那孩子如何?”尊沒回答,反問。

那東西在手中並無生命氣息,不過應該是假死狀態,那東西的身子究竟是如何她還未探究得了,“依然確定不了,隻是……”

尊摸了摸自己發疼的脖子,被靈氣所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隻是什麼?”

後目光掃過四周仍在的衛,用傳音與尊。

“方才我見她睜了眼,許是錯覺,但那雙眸子像極了……那個女人。”後一想到那雙眸子,寒從心生。

“十有八九便是她了。”

後見尊得如此肯定,不解,“尊如何得知?”今日也隻有她與那東西接觸。

“感覺。”那種感覺又上來了,不是通過那個孩子,而是通過帝君……

他帶兵來時也的確是覺得能打壓一下山也足夠,可看見瀲未懷裏抱著的東西時,便轉換了想法,不過他掐住他,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定會殺了他。

或許他已經察覺,才問出那樣的話來。

到底是逃不過的浩劫……嗎?

“帝君與尊了什麼?帝君肯就這樣罷休?”

“他……”

……

“帝君為何放了那個人!”這邊的魔尊仍然還憤憤不平,明明能將那人直接滅了,管他懲什麼懲,怕個屁啊,“明明帝君已可……”

“魔尊真覺著尊無力還手?”妖王在一旁道,“他乃是尊。”就算被帝君壓製,也不可能到不可還手的地方,可能他的目的並不在於帝君。

魔尊猛看過來,瞪著妖王,罵起來,“若不是妖王,尊也不會來此,妖王有什麼資格。”

妖王一噎,他深知自己這次決策的失誤,但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定不會推卸,他看向前麵瀲未的背影,“這事我定會向帝君請罪,自不用你來三道四。”

“最好是如此,若不是帝君,這山怕是毀於……”

“師父!”前麵的子蘇突然叫起來。

妖王動作比腦子動的快,一閃身,便到了瀲未身側。

瀲未咳了聲,唇上粘上了鮮血,唇瓣殷紅,甚是妖嬈。

“帝君……”妖王能感知到瀲未的靈氣比方才還要亂,魔尊也上了前。

妖王手一搭上瀲未的手腕,剛搭上,身側的人直往後麵倒。

“帝君!”所有後麵跟隨的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