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得特別早，因為這裏是上海，東方明珠在朝陽的普照下極其耀眼。
初一迎著第一縷射進屋子裏的陽光起床，有條不紊地整理好一切，去赴約，但絲毫不慌張，從容不迫的還吃了早餐。
北城很早就在沙灘上坐著了，那時天還沒有亮，是的，她看了整個日出的過程，海邊的早晨還是有絲絲涼意的。
海風吹亂了初一剛整理好的頭發。
“你遲到了。”北城站起來，從他身邊走過，“好了，行動吧！”
“現在？”初一每次行動都是晚上，這是第一次和人一起行動，還是在白天。
“那不然呢？”北城看出了他的心思，“我們不是賊，非要晚上嗎？”
初一不再說話，默默跟上她的腳步。
“你確定能源石就是在那裏是吧？”北城放慢腳步等初一趕上來。
“確定。”語氣很平靜。
“那你等會在外麵接應我就好，我去把能源石取出來。”北城說的，好像初一隻是個不起眼的人物罷了，用不著幫忙，她很強嗎？
“那你還叫我來幹什麼？”
北城挑了挑眉，“確認一下是不是在那裏啊！”
初一歎了口氣，慢慢的走到一個快餐店裏坐下，想起這北城一看就沒吃東西，便要了一份牛奶和麵包。
果然，她辦事很迅速，一個小時不到就出來了。
初一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到快餐店裏。
“給你的早餐，不吃早餐不好。”初一將麵前的餐盤向那邊推了推。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北城看向那些食物，“但我沒胃口啊。”
“你常年不吃早餐，你有胃病。”四月就是有胃病。
北城不顧周邊顧客的眼神和看法，從口袋裏掏出一小塊金子來放在了桌子上。
“這就是能源石啊？”初一拿起來瞅瞅，“這和賣的金子有什麼區別？”
“我對它有感應。”
北城從容不迫的吃著早餐。
初一卻轉身出去了。
海邊，脫掉鞋子，就那樣光著腳丫子走在軟軟的沙灘上，陽光溫柔的照耀著這片大地。
——
“你喜歡去什麼地方啊？”
“我？嗯，最喜歡海邊啊！”
“那以後，我帶你去，後來我們九居住在海邊。”
“好啊好啊！”
——
這是第一次看海，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了，都是一個人。
初一的腳踝漫在海水中，海風鹹鹹的，海鷗在天空中飛翔，海浪一波又一波。
他伸手觸摸了海水，這就是她最喜歡的海水。
一雙腳丫出現在視線中。
順著向上看去，是北城。
“走吧，回基地吧，觸景傷情。”北城轉身離去，“我隨時都會出現，在你需要的時候。”
這聲音被淹沒在海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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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羽。”
初一剛回基地，就看到一片狼藉，很是蕭條。
對，都不是以前了，這個世界都變了。
“C博士呢？”初一看向在角落裏七羽。
沒有回應。
沒有回應就已經是回應了吧。
“什麼都沒有了，都沒有了。”初一進入樓內。
“對不起，初一。”
聲音是外麵傳來的，是七羽在說話。
初一急忙跑向樓外，看著頹廢的七羽。
“為什麼說對不起？我們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