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再給劉大戶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從村民中站出來,讓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黃埔軍校可是國民黨培養將軍的地方,有很多軍隊高官都是從那裏走出來的,你們都沒聽過嗎?”
劉大戶多希望這時土匪中能有人站出來,一句“黃埔軍校太厲害,咱們惹不起,快撤……”之類的話,可惜的是,土匪們隻是茫然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黃埔軍校是個什麼地方。
“胖子,你少他娘的廢話,要麼交糧,要麼給你一槍,你自己看這辦吧。”
槍口指著劉大戶的胸口,張渾給土匪嘍囉們遞了個眼神,幾個嘍囉上前把劉大戶圍了起來。
“我,我家糧食也不多了……”劉大戶慘兮兮地道。
“嘿?你剛才不還家裏糧食多,想拿多少拿多少嗎?“張渾厲聲罵道:”你他娘的敢耍老子?老子斃了你!”
著,張渾抬起槍口抵在劉大戶的腦門上,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立刻就要扣動扳機。嚇得劉大戶腿窩子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連聲求饒道:“有糧食,有糧食有糧食!千萬別開槍!”
“有糧食了?”
“有了,有了……”
張渾隻是嚇唬嚇唬他,沒想真的開槍打死劉大戶。見他一副慫樣,張渾收起槍,笑著罵道:“你們這種賤骨頭大爺我見多了,不給你們點兒厲害看看,你們他娘的還真以為大爺是吃素的。”
“的們。”
“有。”
“把這胖子和地上那個一起架起來。”
“是!”
“不用,我自己能起。”
土匪們圍上來,一個個長的是凶神惡煞,歪瓜裂棗,劉大戶看著惡心,自己彎腰從地上爬了起來,順便還踢了一腳躺在地上裝死的老方。
“先把他倆押到一邊兒,等我搞定了這幫泥腿子,再一起去取糧食。”
“是。”
按照張渾的吩咐,兩個嘍囉舉著武器,將劉大戶和老方逼到一旁。張渾帶著土匪們,一步一蹦的走向劉青山。
“老爺,現在怎麼辦啊?”
”沒事兒,隻要人沒事兒就行。“
“可是糧食……”老方瞄了劉大戶一眼,發現劉大戶氣得五官凝成一塊,麵色鐵青。
“糧食……”劉大戶咬牙切齒的道,“糧食先給他們。他奶奶的,等他們走了,我立馬給文山寫信。等我兒子回來,我要讓這群畜生連本帶利全都給老爺我吐出來。”
“哎哎哎!你們倆嘀咕啥呢?!”嘍囉拿槍晃了劉大戶幾下,嚇得劉大戶一邊側身躲閃槍尖,一邊滿臉陪笑的道:“沒啥,沒啥。”
轉臉,劉大戶目露殺氣,一張胖臉黑如鍋底。平日裏他在劉家莊不作威作福,那也是處處受人尊敬,就連村子裏威望最高的劉青山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哪曾受過這種委屈。
憤怒與屈辱的火焰在劉大戶心中熊熊燃燒,他斜眼瞄著一眾土匪,內心深處憤恨的立下誓言:“若不報今日之辱,我劉威誓不為人!”
且不提劉大戶怒火中燒,村民趁著他阻攔張渾的功夫,把劉七伯救了回來。
“大勇,大勇你沒事兒吧?”
得到解救後,被人攙扶著的劉七伯第一時間來到趙大勇身邊,查看他的傷勢。趙大勇此時還在昏迷中,殷紅的鮮血浸濕了他白色的褂子,整個腹部一片血紅,看上去傷得不輕。
看趙大勇流了這麼多血,一直把趙大勇當兒子看的劉七伯是又著急又心疼,一口氣沒喘勻,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幸好攙著他的兩個村民沒放手,大家心的把他放在地上,又是扇風又是掐人中的,可趙七伯毫無反應,若不是能摸到鼻子下微弱的呼吸,大家還以為他不行了呢。
“七伯……大勇……嗚嗚……”張文秀緊緊抱著趙大勇,傷心的哭了起來。
“這群畜生,咱們跟他們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