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溢館員有孩子了,我環顧四周,房間裏確實有一些小孩的玩具,不知道他的孩子是否還活著。我把病曆遞給柯曉茹,她看了一會,指了指餐桌上的塑料袋子。
“那些水果估計是他準備去醫院看孩子的時候帶去的吧。”柯曉茹說。
袋子裏有幾個蘋果和梨,還有一把水果刀。
我把水果刀拿出來比劃了一下,比我的手掌長一點。因為沒有檢查過現場,不知道死者身上的刀有多長。這已經是這個案件出現的第三把刀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裏麵是我的隨身道具,一把折疊刀。
桌上除了一兜水果還有一些信封,打開一看是各種生活費用的催款單,水費電費燃氣費,全部都逾期了好幾個月。
另外在這堆催款單裏麵還夾著一張收條,上麵寫著“今收到真香烤串店支付工資貳佰元正”,落款是“溢小小媽媽,2019年9月30日”。
這是剛收到打工賺的錢就給孩子買了水果,溢小小應該很喜歡吃蘋果吧。
餐桌的透明桌墊下麵壓著幾張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孩從抱在懷裏的嬰兒到蹣跚學步的小男孩,每一張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我不禁抬起頭看向周圍,這屋子裏的陳設簡單的讓人心寒,一個圖書館工作人員,工資絕對不夠支付醫藥費。
但是這和館長的死有什麼關係呢?即便孩子得了病需要錢支付醫藥費,也不至於要殺死館長啊。是不是他發現了館長的秘密,勒索館長?不對,勒索為財,人死了哪兒來的財了。
“小蘇。”柯曉茹叫我。
我轉過頭去看,她手裏拿著三打紅彤彤的鈔票。
“哪兒找到的?”我問。
“這個包裏。”柯曉茹指著沙發上的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我走過去拿起包,還很沉,裏麵似乎還有東西。我把包倒過來,裏麵又掉出了好幾打人民幣。我們數了一下,一共十捆,也就是十萬塊。
“他哪兒來的這麼多錢?”我問。
“這就隻能問本人了。”
柯曉茹拍好照片,繼續翻公文包,我則趴在地上,看沙發下麵。
沙發下麵很暗,但也看的很清楚,除了四根沙發腿什麼也沒有。我不死心,伸手進去劃拉了一圈,木質的地板很硬,跪在地上隔得腿生疼。
柯曉茹看我幾乎要爬進沙發底下了,問我在幹嘛。
我從沙發底下退出來,說:“我看看沙發底下有沒有東西。”
“還用爬進去看嗎?這不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房間太簡單了,實在沒什麼能找的地方,我總覺得沙發底下應該有點什麼。”
“那就把沙發搬開。”
對啊,我一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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