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要吃老鼠(1 / 2)

鳳朝,民安三百一十五年,初夏,正是雨水多發的時候。

原本萬人空巷的銅雀縣也因為一個星期的大雨而渺無人煙,就連街道兩邊的商家都因沒有顧客而歇了做買賣的心思,拾掇拾掇關了門,順便給自己和夥計們放個長假,準備回家陪陪娘老子妻兒們。

夥計趕著馬車回家經過城外時,不經意間看到遠處的樹林中有兩個一大一四處奔跑的身影,還有那時不時抬起,放在嘴邊做喇叭狀的雙手,一看就知道丟了家人,正四處找著呢。

好心的夥計本想趕著車上前詢問一番,想著反正自己也回家,在路上順便幫忙找著也是好的。

可奈何雨越下越大,車裏的管事不停的催著夥計趕車,夥計了原委,管事便同意了夥計的想法,可等夥計再轉過頭去,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便也就作罷,繼續上路了。

到了晚上,大雨終於停了,隻是各處的屋簷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著白殘留的雨水。

也許是在家裏悶了一個星期的原因,大家夥兒也不管這雨還下不下了,趁著這雨停的一會兒便出來溜達溜達,可逛了一會兒發現商家都關了門,啥都沒見到,倒是見到街角多出許多乞丐來,怕觸了黴頭,便也無趣的回家了。

一時間整個銅雀縣的街道又靜悄悄的一片,要問此時的銅雀縣是否還有熱鬧的地方,當然有,不過那裏是普通老百姓避之不及的地方——銅雀縣四大牢房之一南牢房。

要這銅雀縣的牢房也許久沒關押過什麼犯人了,最近不知怎麼了,一關就是兩,這兩個還是特殊的,這不,其中一個正被吊在刑房受鞭笞之刑呢。

刑房出來便是平時獄卒們喝酒聊的地方,不過此時正中央正坐著一個身形偉岸、穿著盔甲的男人,男人一手撐著頭,雙眼緊閉,似對刑房內的鞭聲毫不在意,卻又見他眉頭越鄒越深,也許是在為聽不到受刑之人的叫聲而生氣。

沒過多久,一個同樣身穿盔甲的男人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獄卒衣服、彎著腰顫顫巍巍的中年男人。

穿著盔甲的男人大步走到正堂坐著的男人麵前,雙手作揖,低頭低聲道:“爺,人暈過去了。”

主坐上的男人聽到來人的回話後,眉頭又緊了緊隨後鬆開,緩緩睜開了雙眼,目視前方,雙唇微開,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出:“問出什麼了嗎?”

男人聽後似乎更加愧疚,頭又低了幾分,答道:“屬下辦事不利,對方嘴硬的很,請爺責罰。”

完,便“砰”一下單膝下跪,嚇得後麵的獄卒也連忙跪了下來,頭抵著地麵動都不敢動。

因男人的話牢房中的空氣明顯的凝固了幾分,主坐上的人好長時間都沒有動作,男人見狀也不敢亂動,隻等著上頭的人發話,獄卒跪著的雙腿開始不自主的打顫,偷偷按了幾下都沒能停下。

過了很久,久到獄卒的雙腿終於不打顫了,男人再次請求責罰,道:“請爺……”

男人“責罰”二字還未出口,便被主坐的人“噓”聲打斷。

獄卒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剛開始害怕是因為主坐男人的氣場外放,又是個當兵頭頭,以為是個厲害的主;觀察看來,便認為是個好話的,由於從頭到尾都沒抬頭見過這人,好奇心一起,便抬頭打量起主坐上的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