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心!心!”
皇冠世紀酒店的走廊上,身穿職業裝的年輕侍者攙扶著一個搖搖晃晃的男人。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全青城的人都知曉的傅家少爺傅景深。
高度酒精的作用下,傅景深雙眸微微泛紅,眼前的景象都是重影,這二十九年來頭一次這麼難受。
“靠!怎麼還沒到?”
忍不住低聲咒罵,不勝酒力的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休息下。
侍者見他發怒,越發地恭敬伺候了,“傅少,前麵馬上就到了。”
這話一路上他已經聽了好幾遍,徐遇安家酒店的走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長了。
不耐煩地推開扶著他的侍者,“行了,我自己走,你回去告訴你家少爺,等他回來我會跟他算賬的。”傅景深黑著一張俊臉,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傅家少爺的脾氣,那是一等一的差,侍者也是怕了一路上的低氣壓,見他發話,恨不得腳底抹油地溜走。
“那傅少你心點,你的話我一定會帶給少爺的。”
冷哼一聲算是作為回應,傅景深拿著房卡,邁著搖晃的步伐找到了房間。
刷卡開門,“砰”的一聲,門又被用力合上。
傅景深都懶得插卡,房間裏黑漆漆一片,但是這地兒,他熟。
雙手一捋將身上的休閑恤脫掉隨手一甩便朝裏走,坐在床沿邊,又是霸氣地甩掉鞋子,然後重重往床上一躺。
“呼”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指腹揉著太陽穴,想要緩解下快要炸裂的腦袋,可是作用不大。
“該死的!”
今是他二十九歲的生日,徐遇安、陸一鳴他們幾個便打著慶生的名號灌他陳年老酒,幾個人賊眉鼠眼的硬是把他給灌醉了。
從二十四歲到二十九歲多少年了,他都沒再醉過。
不過今他也是好脾氣,放在往日裏,他不願意喝下去,就是有大的理由他也是滴酒不沾。
生日生日生他的人都離開了還過什麼生日。
黑暗裏滋生出來的思緒萬千如棉線,纏繞著過去的故事讓人不是滋味,比實在喝不下去的那幾口酒還要苦,還要讓人難受。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是酒店裏的電話內線。
傅景深側著腦袋,黑暗中他的輪廓顯得格外冷俊好看,修長的手臂輕輕一按,免提。
“傅少,陸少了,禮物請您慢慢享用。”
一個略顯猥瑣的聲音,傅景深使勁地皺著俊眉,他不喜歡這聲音,沒給任何回應他便掐斷電話。
禮物?
傅景深依舊蹙著眉,唇齒間還在琢磨‘禮物’二字,驀地,一根手臂壓在了他的腹上。
“好熱”
女人嚶嚀的聲音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這豪華大床竟讓他沒發現床上還躺著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本來自己身上的熱度都足夠燒暈自己,沒想到貼著自己腹部的肌膚更是灼燙。
趁著酒勁還沒完全上來,傅景深想拿開了那隻手臂,可是女人柔軟纖細的手卻將他摟的更緊了。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