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台九月風夜吼,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已經記不清這是誰留下的話了,生長於邊塞,祈禱每日出日落,我站在這個地方,曾被砍伐、被風沙淹沒、被戰火洗禮、也被血染身軀。年又年。然而我的孤獨和這些兵士起卻總感蒼白…

我是株柳,在他們眼中我是顆多枝怪樹。我常聽起兵士們在我身下談論家鄉、談論親人、談論歸鄉時日、談論這無休止的戰爭……

曾幾何時我也和他們樣,想念親人想念家鄉,擁有腔熱血。可是我已經死了,身葬這怪柳樹下……

再次醒來我已是顆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兵士兄弟死於敵方之手卻無可奈何,這些年看盡了悲歡離合孤獨猶如樹根越下越深。我常想如果我還是我,我還活著,我會為我的弟兄報仇,我會看著戰爭結束,我會回鄉擁抱我的親友……隻是我已記不清他們的樣貌,記不清今夕何夕。

這晚很是寂靜,寂靜到聞不到絲危險的氣息,月亮高高掛在上,月光灑了地銀白。將那旁放哨的士兵身影拉的老長……我俯望遠處圍坐篝火旁的將士,聽他們研討戰爭帶給他們的傷痛……

酒過三巡他們漸漸散去,我也深表無聊寂寞,便習慣性伸了伸樹枝低頭尋找自己的影子。這些年也隻有它是真正陪我最久的了……

也許當時出神尋找影子,我並未察覺身下的土地有什麼異常,隻依稀感覺被什麼東西拉了把,隨後被卷入下沉的土地沒了知覺。

也許,這次,我是終於要解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