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銀寶雙腿站立,兩隻爪子在月匈前揮動,眼睛晶亮,衝著重清漪手裏的幹糧亂叫。

重清漪掰了一塊幹糧丟給它,銀寶得逞的眯起眼,張大口咬下去。

它突然瞪大了眼,快速吐掉嘴裏的食物,使勁的吐著舌頭,一臉便秘樣。

重清漪好笑的往自己手心裏倒些水,捧到銀寶嘴前。

銀寶巴著重清漪的手掌連續漱了好幾口,才好像把嘴裏的異物完全排幹淨。

它嫌棄的瞄了眼重清漪放在一邊的幹糧,咧咧嘴,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哢嚓哢嚓的啃了起來。

銀寶兩腮處的軟肉鼓起來,緩緩的蠕動著,重清漪好笑的點了點它的頭,這隻倉鼠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居然吃石頭。

“清漪你回來啦?咦,倉鼠?”陸雪麵上掛著笑容自遠處走進,她懷裏抱著滿當當的菌類。

“嗯,你幹什麼去了這麼久?”重清漪問。

“我想去試試能不能找些野味,晚上加餐,不過不心走遠了。”陸雪著吐了吐舌頭。

一旁烤火的季秋嘴角勾起,冷笑一聲。

夜色深深,淡淡的月光灑落在這片大地上,三人商量後決定由陸雪守夜,重清漪和季秋休息。

直至季秋傷好,都是由重清漪和陸雪一日隔著一日守夜。

地為席,為蓋,偶爾有火心爆裂的輕微“劈啪”聲,時間在一片靜謐中緩緩流逝。

重清漪第二是被凍醒的,她睜開眼時周圍白茫茫一片,顯然已經明。

季秋還在睡覺,她哆嗦著嘴唇,麵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陸雪則是坐在已經熄滅的火堆旁,一腿支起手臂搭在膝蓋上,垂著頭打瞌睡。

陸雪睡眠很淺,重清漪一有動作她就醒了。

“清漪你醒了?”陸雪閉上眼睛再緩緩睜開,眼底清明沒有睡意,她走到重清漪邊上問道。

“啊,你一晚不睡沒有感到困麼?”重清漪打了個哈氣,見陸雪瞬間精神抖擻的樣子,不由疑惑道。

“習慣了。”陸雪垂眸,暼了眼一旁依舊熟睡的季秋,“她看上去不太好,大概還要好一會才會醒。”

“有個地方,長了很多我昨采的那種蘑菇,我們現在去采,回來的時候她估計也醒了。”陸雪看向重清漪提議道。

“好。”重清漪想了想,點點頭。

陸雪走在前麵領路,走了一段路不見重清漪跟上,回過頭就見重清漪在一邊的樹幹上用匕首刻著什麼。

“你在幹什麼呢?”

“我怕她醒過來找不到我們,所以做些標記。”重清漪在樹上刻下一個箭頭,邊回道。

陸雪眉頭皺起又鬆展開,沒有阻止隻是催促她速度快些。

隨著時間過去,重清漪感覺兩人越走越偏僻,一開始四周還會有活物經過,現在變得死氣沉沉的。

樹木稀疏,腳下的草地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塊塊嶙峋怪石和深褐色的軟土。

“陸雪還要有多久啊?”重清漪感覺有些不安,問道。

“就在前麵很快就要到了呢。”陸雪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