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清晨,陽光透過紗窗照到許安然臉上,她半眯著眼伸出手遮擋,卻感覺到脖頸間有溫熱的氣息拂過,偏頭一看,裴毅澤英俊的側臉就在她身後。
昨晚的一幕幕從腦海裏閃過,許安然的臉頰一紅,她心翼翼的挪動自己的身體,卻還是不心驚醒了旁邊的裴毅澤。
看到他猝然睜開的眼,許安然快速抓起被子擋在身前,驚慌的往旁邊躲。
注意到她的動作,裴毅澤臉色一沉,抬手支著頭,如墨的黑眸好整以暇的緊盯著她。
“怎麼,後悔了?”裴毅澤薄唇輕啟,聲音裏沒有溫度。
許安然搖搖頭,緊張得不敢看他,良久後,才聲開口,“裴先生,昨晚的事,你就忘了吧。”
裴毅澤眉角微蹙,頂著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他盯著她胸前的春光,突然邪魅一笑,“你的意思是,你不僅睡了我,還並不打算對我負責?”
許安然慌亂的抬起頭,“不是的,裴先生,我隻是……”不想因為我讓你為難而已。
後麵的話她還沒有出口,手腕就突然被裴毅澤抓住,他微一使力,許安然就隨著那力道重重跌回他溫熱的懷裏。
“隻是什麼?”裴毅澤的氣息變得灼熱,“我告訴你,昨晚的事,不僅我不會忘,你也不允許忘。”
他的雙手禁錮住許安然的手腕,一手將它們固定在她頭頂,另一隻手撐著她身側,翻身覆在許安然上方,“既然你上了我的床,就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許安然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裏微微泛涼,她的眼角溢出淚水,“裴先生,你講理好不好,昨晚我隻是想幫你而已,你不要這樣。”
她的話剛一完,裴毅澤突然俯身咬上她的耳垂,微微的疼痛讓許安然倒吸一口涼氣,她想掙紮,卻被他的大掌禁錮,掙脫不開。
“我給過你機會,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裴毅澤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他灼熱的呼吸讓許安然瞬間清醒,她用力想推開他。
隻是這個動作,反而觸到了裴毅澤的逆鱗。
感覺到她依舊想逃離的心,裴毅澤瞬間勃然大怒,帶著懲罰性質的吻如暴風般落下,許安然被迫承受著這一切。
……
再次醒過來時,已是下午,許安然渾身酸痛,她顫顫巍巍的下了床,卻根本使不上力。
整個房間裏空蕩蕩的,那個粗暴的男人早已離開。
床頭整齊疊放著一套嶄新的套裙,上麵還有一張字條,是裴毅澤遒勁有力的筆跡。
許安然抓起衣服,直接忽略掉那張紙條,咬著唇向浴室走去。
溫熱的流水洗去了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卻洗不去昨晚那清晰的記憶。
昨晚頒獎典禮後的酒會,裴毅澤的黑色禮服被服務生不心弄髒,他黑著臉扔下眾人當場離開,許安然作為他的助理,匆匆去取了一套新西服送到酒店套房。
她推開門,就看到陽台上憑欄而立,隱匿在夜色中的裴毅澤,白色襯衫的紐扣全部敞開,沒有束縛的衣角在夜風中肆意飛揚,帶著邪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