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兮跟著東皇到了案桌旁邊,湊的很近,能看到東皇到底在寫什麼,東皇什麼也沒寫,提著筆。
又放下了
燭光柔和了東皇的輪廓:“兮兒,去挑選屬於你的東西,就在那邊。”
完,還指了指那些刑具。
但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沉兮,沉兮又走進了那些刑具,一個個都是酷刑,光看著刑具心裏都毛毛的。
沉兮轉身看向案桌,旁邊已然沒了人影,心裏有那麼點驚慌,這演的跟鬼片似的。
老麼嚇人呢……
沉兮故作鎮定,隻挑選了一個看起來很骨感的三尺白綾。
她觸碰到白綾的那一刻,東皇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你可曾有什麼想問我的?”
沉兮手中的白綾化作了白蓮花,就跟褪色的紅蓮長的差不多:“沒有,我該信你。”
東皇聞言沒什麼反應,兩人就好似陌生人一般:“這裏是東皇鍾內,我送你回去,你應該和他在一起……”
沉兮擺了擺手,聲音有些許酸楚:“什麼時候都能回去,我想再等等。”
她想再等等,具體等什麼,她也不知曉,就是想再等等,來這裏接她的那個人。
可能是東皇,也可能是任何人,誰來接她,她就跟誰走。
好像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不過早在先前上古時代的時候,她的生活軌跡就變了。
根據那些記憶,她猜的到,是東皇鍾做的事情,是東皇本人做的事情。
拆散她和時堯的也是東皇,倘若帝俊真的愛她,就算是軌跡完全變了,他們也不會如此。
所以,帝俊也隻是一個棋子,就連後來時堯複活的契機估計也和東皇有關。
這個人心思深沉,不是沉兮一個區區太陽衍生的古神可以正麵懟上的。
所以,她不恨。
本性都變了,談何愛恨。
不憎,不恨,恐怕世間隻有與她一般無情的女子能做得到罷。
搶走帝鴻元陽的也不是她,而是一隻飛禽。
一切的一切,她都知曉了。
包括那三個孩子,也不是她親生的。
是東皇用東皇鍾自我繁衍的,三個都是東皇的血脈,與她無關,最多不過是借她身體生下的罷了。
哪怕長的很像,也隻是東皇做的手腳罷了。
……
果真
她在這東皇鍾裏日日複日日,月月複月月,年年複年年。
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來接她的人,不免有些灰心喪氣。
沉兮走在東皇鍾內的鴻蒙世界。
繁花遍地,花海中,東皇就站在那亭子裏,麵前擺著一副棋,似乎在等待沉兮。
她輕佻佻的如往日一般勾起了男子的下巴:“美人,今日又沒有人嗎?”
男子知曉她的是什麼:“並無。”
沉兮現在就跟尤物差不多,身材完美,眉心有花瓣,眼角沒有淚痣,身材卻沒褪色。
力量也很強大,唯一的缺點就是無聊透頂。
沉兮看著東皇麵無表情的俊臉就有些氣,無理取鬧一般把桌子上的棋子都灑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