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徐茂先腦袋晃了晃,仿佛被人敲了一錘子。
他看著朱琰秀,無由地想起了那在雪地裏的那一幕。朱琰秀的唇,此刻就在自己眼前,紅唇薄嘴,分外妖嬈。
如果不是剛才朱琰秀那番話,她很排斥男女之間的那事,徐茂先估計要撲上去了,至少親她一口,但是這次他沒有敢造次。
朱琰秀有些失望,道:“氣,不行就算了!”
隨後就是兩人拚酒,都了這酒後勁很大,朱琰秀還偏偏不信。
兩個人幾乎是平分秋色,一人一半,誰也沒有占誰的便宜。
朱琰秀是北方姑娘,北方人能喝,不論男女,這是不爭的事實。
要是兩人拚酒的話,也許她並不輸給徐茂先。
半壇藥酒,並不影響兩人的心情,甚至情緒更高,喝完了酒,朱琰秀提出來,陪她去江邊走走。
今晚的月色朦朧,星光燦爛,再加上夏的氣氛,出來散步的人很多,朱琰秀想在江邊走走,徐茂先不能拒絕。
論公論私,朱琰秀都是自己需要的人,以後進入行都司一級的話,更是離不開朱琰秀的幫助,徐茂先想借著這個機會,多為自己的將來埋一些伏筆。
仲夏的季節裏,晚風吹拂,從河邊迎麵吹來的陣陣風兒,格外清新,兩人覓了一段沒有人的河堤,慢慢地走著。
朱琰秀在前麵,徐茂先在後麵,始終落後半步。
麵前有一片很柔和的草地,綠油油的。
朱琰秀似乎生就酷愛這種回歸自然的感覺,看到這片草地,更是興味盎然。
徐茂先看著她雀躍地撲過去,素麵朝躺在草地上。
“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喜歡縱馬草原的感覺,那片地,那片草原,完全就是一種心曠神怡,令人無限愜意的舒坦,很可惜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去過了。”
徐茂先站在不遠的地方,點上煙袋,道:“我沒去過草原,不過我也很喜歡那種縱馬馳騁的快感,可惜自從進入了這個圈子,我們就變得身不由己,時間和生命都不再屬於我們。”
“你得對,時間和生命都不再屬於自己。”朱琰秀躺在那裏,那種意境的美,很誘人,徐茂先瞟了一眼,匆匆收回了目光。
如果自己以前的衝動,那麼現在無疑又提升了一個層次,他是帶著一種欣賞的眼光在看朱琰秀。
朱琰秀是一個不喜歡穿裙子的女人,因為裙子的柔弱,體現不了她的性格,因此徐茂先很少能見過她有穿裙子的時候,但依然容易找到她的嬌媚。
在這樣的環境裏,這樣的夜,聆聽江水潺潺之聲。那是一種意境,非那些凡夫俗子能品味得出來。
道理很簡單,就像擺在前麵的一座山,在很多人眼裏,那隻是一座山,而在少數人眼裏,那是一種高大偉岸的象征,可以代表權力,也可以代表心境。
朱琰秀躺在草地上,像入了迷一樣,一動不動,又像跟地渾然一體。
朱琰秀就是這種風華絕代,豔冠下的人物,世間少有,上無雙,一般情況下,誰能與她共享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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