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夜晚,幻影般的霓虹燈便會一盞一盞的亮出,一點一點將這個城市點綴的更加美麗虛幻。
“琴港不夜城。”陳傑雙手插在褲口袋裏,看著不停閃爍的五個大字。
皺凡把車鑰匙交給了泊車小弟,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麼還不進去?”
陳傑皺了皺眉,這種場合讓他覺得奇累無比,這簡直就是自我折磨的一種方式。他工作一天剛得到解放,就被皺凡拽來這種地方:“我先撤了吧,真不想進去!”
皺凡索性摟著他的肩膀,“別介啊兄弟,哥哥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家夜總會,雖然沒平時我們去的那麼奢侈,但這裏的美眉個個都是極品。我上次也來過一次,真是流連忘返啊!”皺凡說著,還一邊手舞足蹈,眼中流露出色迷迷的光。
皺凡是紈絝子弟的典範,陳傑一直這麼覺得。他父母親都是商界精英,每天忙於公司的事,壓根就沒時間管他們這個活寶般的兒子。誰讓他們家有錢呢,有足夠的錢讓他隨意揮霍。父母的不管不顧讓皺凡畢業後更是變本加厲,學的那些專業廢了不說,生活也過得驕奢淫泆,花的錢自然不必說。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回報,至少他情人多得像他們家那個四層大別墅也裝不下。
陳傑鬆了鬆領帶,無奈的解釋:“哥哥,不是不給麵子,是真不想進去!”
皺凡不聽他囉嗦,摟著他就往裏走,在他耳邊莫測高深的說:“你天天不靠近女人,我真怕你憋壞了;今晚哥哥保證找個讓你滿意的。”
這句話陳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男人之間有時候也會像女人一樣,有些不便說明的暗語。真是交友不慎啊,稍有不慎的陳傑就這麼掉進了狼窩中;這個色鬼,以為別人都像他?
一進門,就隻見無數的男男女女相擁交談,曖昧的紫藍色燈光打在身上,讓人不自覺便放鬆緊繃的神經,融入到這種曖昧的氣氛中。這是個溫柔鄉,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懷抱軟香玉,是人生一大美事!
“怎麼?看上誰了?待會我給你叫。”皺凡順著他的目光四處尋找。
陳傑搖了搖頭,大聲道:“音樂太大,聽不到你在說什麼。”
皺凡沒再說話,打了一串手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然後擺了擺手,指了指舞池旁邊的走道最裏的包房。意思是:我們不要在這裏傻站著了,包房在裏麵,去那裏。
陳傑跟著皺凡繞到舞池的另一邊,路過吧台時,他的目光不自覺多看了眼吧台最拐角的那個女人幾眼。
一個妖冶性感的女人坐在另一個男人身邊,纖纖素手把玩著裝有高等紅酒的酒杯,眼睛彎彎,眼神迷離,顯然是喝得有些多了。雖然陪著笑;但給陳傑的感覺是,帶著疏離、抗拒。
那個長得像是鑽石王老五模樣的男人;不,應該說是老男人,很不識相;趁著說話,竟然一隻手悄悄地伸向女郎。手剛觸碰到時,女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甚至可以說是憎恨。稍縱即逝,雖是短短一瞬,但還是被陳傑捕捉到了。直覺告訴陳傑她的年齡應該不大,應該是剛做不久,所以才會出現那種目光。可在這種地方工作,應該是被生活所迫吧。
畢竟,沒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願意做小姐;當然,個別人除外。他想要不要管一下閑事,過去幫一下忙。
結果是他錯了,女郎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忙;她很輕鬆的躲掉了男人伸過去的淫惡之手。看來是他太小瞧了這個女人,她應該是個久做這一行的。
皺凡走到包房門口,見陳傑還站在吧台那邊,便走去;順著他的目光看,笑說:“看上她了?”
…………
比起舞池那邊來說,包房這邊的音樂小了不少,進了包房,則更是幾乎聽不到外麵那吵鬧的世界;“這邊隔音效果不錯。”陳傑給了個不錯的評價。
“那是當然。”皺凡遞給他一杯紅酒:“來,用85年的拉菲舒緩舒緩身心。”
陳傑接過酒,笑說:“你還真是出手闊綽,85年的拉菲就被你拿來舒緩身心。”
“哥喝的不是酒,是品味!”皺凡故作神秘的眨眨眼,“你看著吧,更有品位的還在後麵呢”
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閃閃發光的妖豔女郎走了進來;巴掌大的小臉粉白紅潤,畫著長眉,斜飛入髻,亮粉的眼影,黑色的眼線,鮮豔的紅唇嬌豔欲滴,忍不住想去一親芳澤;頭發鬆鬆綰著,露出細長好看的頸子。這就是剛才在吧台被他看錯的那個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