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亦是有情人?子成,佑詩……”子天望著蔚藍的大海,低聲念道。
這場穿越千年的愛情,就此淹沒在這片陌生的海域,在這個時代裏,沒有過多人了解這份愛情,或許也沒有人能超越這樣的愛情。
愛情,對於某些人而言隻是一份虛無縹緲不真實的感情,更不存在什麼唯一,可對於佑詩和江城而言,彼此卻是生命中永遠不可替代的唯一,就像江城在十九歲曾經斬釘截鐵的告訴子天,他要找一份愛情,找一個彼此相愛的人,找一個他三生三世都不願舍棄的人,就像佑詩,從婚禮逃脫,就隻是為了要尋一份真摯的感情,三生三世不予覆滅,於一眼便是萬年。
是早就注定了的吧!
這片時空在僅僅兩個月之後便恢複了平靜,而這個時空裏,任何人任何事仿佛都恢複如初。
化為灰燼的葉府從新建造,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磚一瓦都和從前一樣,清心院,詩香院,五彩樓任何角落都和過去與之相同。
子天在葉府逗留了許久,也搜尋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找到那幅凝望,或許早就隨葉府化為了灰燼,或許它隻是呆在它該在的地方。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慈雲山外傳來陣陣嬰孩的哭聲,伴著秋風涼意,哭聲愈發厲害。
小尼姑從慈雲庵走出來的時候,隻見門外有個用絨毯包著的男嬰,急忙將嬰兒抱進了慈雲庵。
靜安師太抱著嬰兒出現在劉太妃麵前的時候,將包著嬰兒的包裹裏的信遞給了劉太妃。
“此稚子乃是成王子嗣,世人皆不知,生母出生微賤,自顧不暇,請太妃代為撫養成人,承先父心向之處,得自由於世,安度一生。”
短短幾個字之後是嬰兒的生辰八字,太妃看著又驚又喜,抱過靜安手裏的嬰兒勾唇一笑。
“請將他留在慈雲庵吧”太妃望著生的粉嫩的嬰兒默默念道。
“隨靜心之意,願稚子能如願一生,瀟灑一生,便取名為無憂吧。”靜安輕聲念著,劉太妃微微點頭,欣喜一笑。
慈雲山的山道上,玲瓏緩緩走下,身著淡綠色裙裝,步履蹣跚,不時的傳來聲聲的咳嗽聲,她說過,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留下這個孩子,隻是一種感覺,她想留下他,把他生下來,或許他會像他父親一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宋與西夏簽訂婚盟,西夏將愛女藍鳳公主嫁與我朝,奉千萬黃金,貢禮百箱,嫁妝千件,隨公主入朝,與八月二十六舉行婚典儀式,正是冊封藍鳳公主為藍貴妃,入住沁心宮。
至此原來的藍貴妃已然消失,如今的藍貴妃已為新容,在後宮眾人口中,佑詩變成了一個傳奇,轟轟烈烈的來,悄無聲息的去,這成了子天那的一個禁忌,也漸漸成了宮裏的禁忌,就算還是有很多人在私下對佑詩的事傳言紛紛,但也隻是傳言而已,也漸漸變成了傳言而已。
“這是佑詩的寢宮是嗎”藍鳳穿著鳳冠霞帔低聲問道。
子天默默點了點頭,憑欄而立。
“我很喜歡這裏,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搬去別的宮裏。”子天說著,仰頭喝盡了酒杯的酒。
“不,我喜歡這裏,有一天我要抹去藍佑詩在這裏的痕跡,在宮裏的痕跡,在你心裏的痕跡,終有一天,你會相信,我才是你生命裏最重要的女人”藍鳳在身邊輕聲念道,子天一臉驚愕的朝藍鳳望了去,可藍鳳卻衝子天微微一笑,坐在了琴架前,彈起了琴。
子天看著聽著悠揚的琴聲,看著紛紛揚揚飄散的落花,腦海裏卻無法忘記佑詩的模樣,佑詩是天賜的女子,而藍鳳卻是早就注定的女人,他相信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他隻是依稀記得那個對他破口大罵,又摔又打的女子教會了他什麼叫愛情,可他也依稀記得,佑詩留下的空白畫卷上的字,或許這份愛情是一個永久的循環,任憑花開花落流轉千年而不變。
你在紅塵中看我在蒼穹裏穿梭來去,我在半醒中看你在現實裏若隱若現。
愛你是我生命裏的一種執念,從遇見便是無際的海洋,便是無法終結的日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