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隨九九接到了溫暖心的電話。
“隨九九”溫暖心冷厲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隨九九救護能想象的到溫暖心此刻是怎麼樣的一副表情。
醜惡,扭曲,憎恨。
“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隨九九直奔主題,她可不認為溫暖心打電話來是要和她敘舊的。
指不定又要做什麼幺蛾子了。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昨在嘉銘哥的房間裏發現一些東西,我覺得你可能會很感興趣。”
隨九九聽了這話,心跳漏了兩秒。
“你如果我把這些東西發給太子爺會怎麼樣?如果他知道他隻不過是撿來一隻破鞋,會有什麼感受?”溫暖心刻薄的話,如針一樣紮在隨九九的心頭。
那些被她刻意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最肮髒的東西,就這麼被溫暖心毫不客氣的披露在陽光下。
渾身通體生涼,那種冷是來之骨髓裏,全身的血液瞬間冷凝起來,握著電話的指尖亦在顫抖。
“隨九九,姐妹一場,如果你不想讓太子爺知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顫抖反駁的指尖用盡全力抓住樓梯欄杆,以此來保證自己不會跌倒。
“很簡單,一物換一物。我要你把你手裏的股份全部轉移到我的名下,還有主動放棄你母親留給你的那些股份!”
“憑什麼?”
“憑什麼?就憑我手裏的這些東西,隨九九你不用我提醒你這些東西有多麼……重要吧?”
“卑鄙!”
“彼此彼此!”
掛了電話之後,隨九九隻覺得雙腿一軟,眼前一花,癱倒在地上。
腦海裏閃過當年的那些畫麵……
“隨九九你怎麼這不要臉!”
“年紀就不學好,就知道勾引男人!”
“真是下賤啊,才幾歲啊就和男人睡,不要臉!”
“和她那個媽一樣,下賤胚子。”
滿腦子的都是柳眉的汙言穢語和她冷漠不屑的眼神,還有爸爸的不信任和辱罵。
“我沒有……我沒有……”的身軀蜷縮成一團,雙手抱住膝蓋,目光空洞無神。
“我沒有勾引他,沒有,沒有!”
沈時之和安北從運動室回來之後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瞬間嚇尿了。
“隨九九!”
“隨姐!”
二人不約而同的衝到了隨九九的麵前,蹲跪下來,皆是擔心“發生什麼事情了?”
隨九九卻不回答。
隻是哭的更加厲害了。
兩個大男人頓時手無舉措,哄女人……他們沒經驗啊。
“隨九九?”沈時之試探的喚著她的名字,但依然沒有什麼回應。
沈時之嚇的隻發冷汗,心裏不斷祈禱著祖宗你千萬不要出事啊。
他還年輕……媳婦還沒追到……還是個處男……不想英年早逝啊。
“隨九九?發生什麼事了!”
隨九九終於抬起頭,卻是雙眼紅腫,眼底溢滿了淚水,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氣。
好像一隻瓷娃娃,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我……”張了張嘴,隻吐出一個字,之後便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沈時之和安北嚇的魂飛魄散。
沈時之抱起昏迷的隨九九從往外跑,安北則立馬拿出電話打給遠在美國的晉雲梟。